,只不過那時她並沒想到司馬珏會黑化到這個地步。這一次,她雖然心存警惕,但誰能想到從海難中生還的人,居然身上還有沒失效的迷藥。
能被司馬珏這樣的人物。拿來當做身上最後一道防線的迷藥,本來就不同凡響。這迷藥有個名兒,喚作一髓香,不僅無色無味,見效速度奇快。其解藥也十分獨特,想要使用一髓香,就必須提前服下一種特殊的毒藥,待毒性發作後至少要忍上足足十二個時辰才能解毒。待痊癒後,便會終身免疫一髓香的藥效。
阿苒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體內氣血翻湧,藥效發作得更快,不過數息之間,人已經暈了過去。
司馬珏將她小心的平放在床上,戀戀不捨的親了親她的臉頰,這才漫不經心的取了繃布給自己上藥。他的左臂骨頭還沒長好,裹起傷來十分不便。唯一能動的右手,掌心卻是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
待阿苒醒來時,第一反應就是檢查自己身上的衣裳,可不知為什麼,她只覺得渾身無力,連一根小指都抬不起來。卻聽一旁司馬珏懶懶道:“醒了?”他似乎是剛剛睡醒,嗓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琥珀色的雙眸媚眼如絲,當真是說不出的美貌動人。
饒是阿苒心裡恨極了他,也不由看得微微有些發呆。
過了好一會,司馬珏終於清醒了,他勉強撐起身子,側過頭望向阿苒,懶洋洋道:“怎麼,被我迷住了?”
阿苒打定了主意不理他,索性閉上了雙眼,只從鼻腔裡重重哼了一聲。
司馬珏用那隻裹得和粽子一樣的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委屈的道:“還在生我氣麼?我又沒對你做什麼……”
阿苒心中稍定,卻聽他繼續道:“就算想做什麼,現在也不是時候,至少得等這段日子過去了再說。”
臥槽!
阿苒臉皮再厚,也不由臉上發燒,幾乎就要冒出煙來。
司馬珏故作驚訝道:“怎麼臉上這麼紅,莫不是發燒了?”他一翻身壓在了少女身上,用右手的胳膊肘撐住身體,俯下臉與她額頭相抵。
阿苒額角青筋直冒,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她甚至想著等自己能動了之後,直接躲得遠遠的。反正那傢伙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說不定之前那病病歪歪的樣子都是裝給她看的。
等等!
這難道不就是所謂的示弱的最高境界?
一連裝了這麼多天,從頭鋪墊到尾,他的耐心究竟有多強大。再聯想到他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話語,阿苒越發堅定了立即離開的決心。
司馬珏慢慢的摩挲著她的臉蛋,原本被沾染上的血跡早就擦拭乾淨,連著外出勞作了數天,被海風吹得略顯粗糙的肌膚上,很快就被揉出了淡淡的紅印。他的聲音溫柔得幾乎快滴出水來:“我知道阿苒一定很生我的氣,說不定會立刻離開我,可我卻不想就這麼放手,誰讓阿苒一直激怒我呢……”
阿苒驀地張開雙眼,少年的吻細碎的落在她的頸邊,順著鎖骨一直滑到了她的胸前。
你妹!不是說他沒對她做什麼嗎?
她的衣服呢?
司馬珏舔了舔被加深過的牙印,細細欣賞了一番,這才抬起眼望著她。彷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似的,他那精緻漂亮的臉上微微笑著,就像千萬朵梨花同時綻放一般,雪白的臉頰上浮起淡淡的暈紅:“昨天太過激動,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衣服,所以我就順便幫你脫掉洗了。”
開什麼玩笑?
一面對她做著這種事,一面還裝什麼清純害羞?
再說他右手傷左手殘,大雨天的能洗什麼衣服?
阿苒怒視著他,咬牙道:“閉嘴。”
司馬珏卻笑得更為開心了:“阿苒終於肯和我說話了,我還擔心接下來幾天,你要是一直不理我,我可該怎麼辦呢?”
阿苒瞪了他許久,忍不住道:“你到底看上我什麼?”
司馬珏慢慢收起了笑容,纖濃的羽睫垂落,那雙琥珀色的貓眼怔怔的望著身下的少女。過了好一會,才歪著頭笑嘻嘻的道:“誰知道呢?”
……
連喜歡她什麼都不知道,這讓她怎麼改?
阿苒忽然悽慘萬分的發現,和司馬珏這樣的病態傲嬌相處,連對方的弱點都找不到,自己根本就毫無勝算。
接下來的幾天,他對她照料得無微不至,無論是做飯洗衣,還是燒水擦身,他都親力親為。明明司馬珏那雙手天殘地缺,換做其他人恨不得連水都不想沾的,他居然還能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阿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