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就有醫院,如果覺得身體病得很嚴重,最好還是先到醫院去看看。”
真田表示知道,接了體溫計,他轉身回到房間裡,見那杯開水手冢還沒動,便把體溫計拿給他,說道:“先檢查一□□溫吧。”
手冢往上推了推眼鏡,開始量體溫,房間就這麼大,兩人默默相對,一時,氣氛有些沉悶,不大一會兒,手冢取出體溫計,眯著眼睛看了一下,說道:“稍微有些發燒,不過不是很嚴重。”
真田弦一郎將眉頭一抬,不贊同的說:“還是到醫院去吧,要是因為身體原因耽誤了旅行就很掃興了。”
開水已經攤涼,手冢國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隨後抬眼看他,說道:“你不是有柳君準備的備用藥嗎,如果吃了不能恢復,明天再去吧。”
真田見手冢如此堅持,只得找出藥,先認認真真的看了說明書,這才把藥拿給手冢。手冢服藥不久後,睡意便來了,只是時間還很早,他便強撐著,還特意找了一本書看,倒是真田見他一直很疲倦的樣子,說道:“身體不舒服就先去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
手冢點頭;“也好,有什麼事你叫我。”他連晚飯都沒吃,直接睡下了。
真田看著送來的外賣,兩個人的份量他一個人肯定是吃不完了,他吃完了自己那份,還把手冢國光那份留了起來,以防他半夜醒來肚餓。
過了不大一會兒,他看了一下窗外,外面的天還沒有黑透,真田弦一郎睡不著,原本酒店裡有健身病,不過現在手冢生病了,真田不放心留他一個人在這兒。於是順手拿出手冢放在桌上的書看,是一本介紹這個國家旅遊景點的書,文字居多,還是漢語,手冢大約只看了一半,有的地方手冢還特意用日文做標記備標和評語,他的字跡工整雋秀,看起來很舒服,到最後,真田幾乎全部是在讀手冢所寫的評語,原來,手冢在這個國家已經走過很多地方了,這是真田從來不知道的事,做評語時,他還會把書上和實際景點的不一樣做對比,偶爾還會吐槽幾句,從這本書上,真田幾乎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手冢。
很可惜,評語真田也很快看完了,他又接連看了幾遍,這才放下手冢的書,看完書之後,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手冢,他從不離身的眼鏡就放在床頭櫃上,這還是真田弦一郎第一次看到不戴眼鏡的手冢。
不知怎麼的,真田弦一郎好奇心作祟,想要看看沒戴眼鏡的手冢是什麼樣子的,他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大概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手冢的臉色有些發白,眉頭也是微微皺著,鼻樑兩側有長年戴眼鏡的痕跡,平時總緊抿著的嘴唇這時輕輕合著,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弧度,跟白天相比,整個人顯得柔和了許多。
真田怔怔得看了半晌,隨後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是多麼不合適,於是趕緊準備走開,誰知因為走動的幅度過多,竟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水杯落在地毯上,發出了一聲悶響,接著,就見床上的手冢動了一下身子。
真田弦一郎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他用眼角看了一下手冢,只見手冢微微抬起頭,迷迷糊糊的問道:“真田,怎麼了?”
真田身子一頓,想抬手壓了一下帽沿,這才記得帽子在洗澡的時候已經取下來了,於是只得尷尬得放下手來,隨後假裝鎮定的說道:“抱歉,打翻杯子了。”
真田又說:“你睡吧,我來收拾。”
手冢國光聽了,又躺回床上去,嘴裡不知說了一句什麼,真田沒聽清,不過他也無心再追問,他連忙將杯子撿起來,被水潑溼得地毯用紙巾擦乾,隨後便離手冢的床邊遠遠的。
已經快到九點鐘,平時,真田該睡覺了,他洗漱之後,臨睡前先看了一下手冢,不過手冢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更潮紅了,他想了一下,隨際伸手摸到他的額頭上,果然手冢似乎發燒得更厲害了。
真田沒有多猶豫,他將手冢喊醒,說道:“手冢,快醒一醒。”
手冢輕哼了聲,在枕頭上蹭了兩下,頭埋進被子裡不動,真田見此,先打了酒店的客服電話,請他們幫忙叫一輛計程車,隨後又輕輕拍了他兩下:“手冢,醒一醒,你好像燒得更厲害了,我們到醫院去吧。”
一連叫了很多聲之後,手冢這才醒過來,真田將他扶了起來,又幫他拿來衣服,還說道:“晚上吃的退燒藥似乎沒有作用,我們到醫院去,免得病情更嚴重了。”
手冢渾身泛力,因為沒有戴眼睛,眼前一邊模糊,不過他知道身旁的人是真田,心底裡就覺得這個人是可以依靠的,聽說真田要帶他去看醫生,便老實的點著頭,又靠在床頭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