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到底怎麼了?想到這裡,手冢國光的心臟像是窒息一般難受。
手冢國光的眉頭一直緊皺著,他抽出一支香菸,然後點燃夾在指間,身為醫生的手冢國光是不抽菸的,但是現在他渴望香菸能剌激一下自己的神經。
他狠狠吸了一口香菸,那帶著刺鼻味道的氣體一進入肺部,就讓手冢國光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等到身體適應了這味道,手冢國光又接連抽了幾口煙,麻木的神經似乎清醒了一些,不過,他的肚子卻開始傳來一陣隱隱剌疼的感覺。
手冢臉色慘白,他爬在方向盤上,手不停的輕撫腹部,一直到疼痛感漸漸消失之後,才把香菸掐滅扔進拉圾袋裡,只是口腔裡一直瀰漫的那股乾澀的焦油味道讓手冢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車子裡瀰漫著嗆人的煙味,手冢胸口有些透不過氣來,他搖下車窗,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這才感覺稍微好受一些。
手冢國光休息了片刻,他伸手向上推了推下滑的眼鏡,順便開啟了廣播電臺,電臺裡響起播音員機械的女聲,正在播報兩人天前從神奈川前往東京的高速公路上發生的嚴重車禍。
手冢聽著廣播,點著發動機,開車向著神奈川的方向駛去。
在真田失蹤之後,芥川的情報就顯示,似乎真田家族也到處都在找他,現在手冢最擔心的是真田的失蹤,跟之前的政治人物事件有關。
想到這裡,真田腳下的油門更加重了一些,車子正在用超出市區允許的車速的向神奈川前行,窗外的風灌進車裡,天氣有些冷,不過,這些仍舊不能緩解手冢心裡的焦慮。
手冢國光到達真田宅的時候,開門的還是真田家的那位老僕人櫻先生,他見了手冢似乎有些驚訝,接著,對著手冢國光微微欠身,問道:“手冢君,有什麼事情嗎?”
手冢國光直視著櫻叔,他說:“櫻先生,你好,我是來拜訪真田健太郎先生的。”
“請您稍等一下。”櫻先生對著手冢又彎了一下腰,轉身往裡面去走。
此時,在真田宅的內容院裡,真田健太郎正跪坐在起居室裡,他戴著眼鏡,面前的矮桌上放著幾臺膝上型電腦,真田健太郎的十指正在鍵盤上飛速的敲打著,只是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凝重了。
按照計劃,他原本應該在兩天前就跟弦一郎飛回紐約的,但是沒想到這傢伙,竟膽大包天直接買通了幾個小混混,還製造了一出連環車禍,而後趁機逃跑。
真田左助因為放走真田弦一郎,已經被父親真田健太郎關了禁閉。
在事情發生不久,真田家就找到這些小混混,不過,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真田弦一郎,也不知道他們所撞的車隊是真田家的,他們只是接收了一個陌生人給的他們一筆錢,指使他們這樣做的。
弟弟弦一郎失蹤當晚,真田健太郎接到訊息,神奈川往東京高速公路上發生了兩人起嚴重的車禍,除了真田弦一郎製造的那起車禍以外,二十分鐘之後,在另一處地方也發生了一起車禍,真田健太郎親自檢視了車禍現場,車子變形很嚴重,不過,在發生這樣嚴重車禍的情況下,受傷的車主卻不翼而飛,真田健太郎的人和警方找遍附近所有醫院,也沒有找到車主,而調查那輛失事的車子,才發現是被盜車,也無法從車子來源上查到相關資訊。
雖然不能確定車禍的事主就是真田弦一郎,但是真田健太郎直覺就是跟他有關。
說來也是他們太大意了,才會造成這樣的差錯,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他,如果被真田本家先找到,難保他們不會又藉機生事,真田健太郎可不會忘記,現在真田本家對他們已是恨之入骨了。
事發當天,柳蓮二也失蹤了,現在,真田健太郎的人,除了監視本家以外,主要的精力便是尋找柳蓮二。
“健太郎少爺!” 起居室的門被敲響,外面傳來櫻叔的聲音。
“請進。”真田健太郎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健太郎少爺,手冢國光先生正在外面,他希望能見你一面。”櫻叔對真田健太郎說道。
真田健太郎停了下來,他摘下眼鏡,然後抬頭望著櫻叔;“手冢國光?”
櫻叔點頭說道:“是的。”
真田健太郎已經調查出當晚他們是準備離開日本,顯然因為弦一郎的失蹤打亂了他們全部的計劃,這幾天,手冢國光也在四處尋找弦一郎,不過似乎跟自己一樣沒有任何線索。
真田健太郎想了一下,他對櫻叔說道:“請他進來吧。”
櫻叔答應一聲,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