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瑩瑩的強烈壓制下,馬逍遙只能繼續留在車廂內,身份差距是一方面,孤男寡又是一方面,路途遙遠,很容易發生意外的……
唉……
馬逍遙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當初真不應該答應給朱瑩瑩當護衛,上了船再想下來就難嘍。
“對了,有件事跟你說一下。”朱瑩瑩抬頭看向一臉鬱悶的馬逍遙:“在出使白虎神朝這段時間,你儘量不要去招惹我三哥。”
“你說笑了,我一個小小的護衛,怎麼敢去招惹一個神朝皇子呢?”馬逍遙笑道。
“你不明白。”朱瑩瑩搖搖頭:“我三哥和我大哥的關係非常鐵,你得罪過我大哥,所以我三哥肯定看你不順眼,這一路上說不定會變著法的難為你……所以你要提防點。”
“啊?”馬逍遙一愣:“還有這事啊?”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只要你時刻跟在我身邊,我三哥就不敢太難為你的。”朱瑩瑩寬慰道。
這時候馬逍遙才明白朱瑩瑩的苦心,之所以讓他待在車廂內,就是為了保護他,這份心思讓馬逍遙很是感動,他點點頭:“九公主,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朱瑩瑩揮揮手:“你是我的護衛,我肯定要維護你的。”說到這裡,朱瑩瑩嘆了口氣:“本來說好了,只讓我一個人去白虎神朝賀壽,可是昨天父皇突然變卦了,非讓三哥跟我一起去白虎神朝……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
“你父皇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用意。”馬逍遙說道:“他是你的父皇,肯定不能害你。”
“人家的爹是那樣的和藹可親,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交流,但是我的爹……卻時常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在他面前說話要注意分寸,只能撿好聽的說,不好聽的話要憋在肚子裡……這種日子……我真心的不喜歡。”朱瑩瑩露出一絲苦惱。
“想開點吧,生在帝王家就是這樣,想獲得如平民百姓那樣的親情是很困難的。”馬逍遙說道:“其實你父皇對你已經很不錯了,你應該學會知足。”
“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朱瑩瑩把手裡的書放下,然後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套圍棋:“來,我們下盤棋吧。”朱瑩瑩知道路途漫長,空坐著肯定會很無聊,所以就準備了一些娛樂解悶的東西,比如書籍啊、圍棋之類的。
“說實話,我不是很會下圍棋……”
“沒關係,我教你。”
“我很笨,怕學不會……”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趕緊過來,陪我下棋!”
……
半響之後。
“馬逍遙,你就是一個大騙子!你不是說自己不太會下圍棋嗎?怎麼還把我給贏了?”
“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
“我有什麼問題!”
“你的棋藝太差了,是個人都能贏你。”
“……馬逍遙!!!你敢瞧不起我!!!我今天一定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來,再下一盤!!!”
就這樣,兩人坐在車廂內下起了圍棋。
朱瑩瑩是典型的臭棋簍子,而且棋品非常差,贏了還好說,只要輸了就拍桌子瞪眼睛,大罵馬逍遙無恥卑鄙不是東西,這還不是最氣人的,最氣人的是朱瑩瑩這傢伙經常悔棋,有時候下了好幾步了,非要重新開始,如果馬逍遙不答應,她就跟你折騰,還拿出公主的身份壓你,把馬逍遙折磨的差點瘋掉。
馬逍遙煩了,不想下了,但是朱瑩瑩不答應,硬拉著馬逍遙繼續下棋,最後為了耳根子清淨,為了不上火,馬逍遙只能故意輸給朱瑩瑩,而且還不能輸的太明顯,要經過一翻激烈的廝殺以後,被朱瑩瑩險勝一招……用馬逍遙的話來講,和朱瑩瑩下棋,比和敵人打一架還要累。
朱瑩瑩就是一個活祖宗啊!
……
另一輛高大華麗的馬車內。
一個身穿紫金蟒袍、頭戴紫金王冠、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斜靠在軟榻上,微閉著雙眼,默默的想著心事,他就是青龍神朝的三皇子朱風北。
他生性閒散,不喜歡參與政務,平時喜愛和一群文人墨客聚在一起吟詩作對,他本人的文采也不錯,這些年也做出不少佳作,被好事之人成為“作詩皇子”,他本人對這個外號也很喜愛。
他和幾個兄弟的關係都還算可以,最要好的還是大皇子朱長壽,因為他們兩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因為朱風北從來不主動參與政務,而且明確的表示對皇位沒興趣,所以大皇子朱長壽對他格外的放心、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