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馬逍遙,我就忍不住怒火頓生,我恨不得上去撕了馬逍遙……”
“夠了!”牛志剛猛地一拍桌子。
“牛,我……”丁大虎還想說什麼,可惜牛志剛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牛志剛深深吸了口氣:“丁副鄉長,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副鄉長,而馬逍遙才是正牌鄉長,你最好不要處處個馬逍遙作對,否則惹怒了馬逍遙,我可不管你!”
“哼!”丁大虎冷哼一聲,毫不在乎的說道:“我才不怕馬逍遙!”
牛志剛臉皮抽了又抽:“丁副鄉長,你能不能理智一些?馬逍遙是正牌鄉長,他要是想整治你這個副鄉長,還不是太容易了?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治死你。”
丁大虎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根本就沒把牛志剛的勸告當回事。
牛志剛皺了皺眉頭:“丁副鄉長,退一萬步講,我剛才說了,馬逍遙只是來鄉下鍍金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調走,到時候,鄉長的位置還不是你的?所以說,你一定要忍耐住。”
“牛,你怎麼就肯定馬逍遙是來鍍金的呢?”丁大虎反問道。
“這還用問嗎?馬逍遙是市裡的幹部,假如不是來鍍金,怎麼會來到高河鄉這種窮的掉渣的地方?”牛志剛歪歪嘴。
“就算是馬逍遙是來鍍金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調走,到那時候,要是市裡再空降一個鄉長怎麼辦?”丁大虎說道。
牛志剛一愣:“這……這不太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我認為就很有可能,透過馬逍遙這件事,我就看出來了,高河鄉已經成為市裡幹部鍍金的好地方了,馬逍遙以後走了,還會有其他人來高河鄉鍍金的,這樣一來,我這一輩子也別想當鄉長了!”丁大虎氣呼呼的說道。
牛志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丁大虎說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馬逍遙調走之後,說不定市裡還真的會再送一個人來鍍金,丁大虎已經四十多歲了,眼看就要五十歲了,他已經沒幾年等頭了。
看到牛志剛沉默不語,丁大虎就知道牛志剛這是認同了自己的觀點,氣焰頓時更囂張了:“牛,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這些年辛辛苦苦為高河鄉工作,累的我都得了胃病,可我有過半句怨言嗎?我能力、資歷哪點差了?為什麼上頭就不能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那個馬逍遙對高河鄉做了什麼貢獻了?一點貢獻也沒有,他憑什麼當高河鄉的鄉長!我不服,我不服!!!”
“好了。”牛志剛皺了皺眉:“丁副鄉長,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但是這年頭誰不委屈?你說不公平?這就對了,在這個世界上,有公平而言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無奈,你就算再不服氣,又能怎麼樣?你能把馬逍遙弄走嗎?不能!你能阻止市裡往高河鄉空降幹部嗎?不能!既然你無法改變現狀,就只能咬牙忍受著,記住一句話:耐心的等待,總會有出頭的機會!”
“我等不起了,我馬上就要五十歲了,還就幾個年頭可以等?”丁大虎連連搖頭:“牛,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就想在退休之前,當上鄉長,我這個要求高嗎?”
“丁副鄉長,你跟我發牢騷有什麼用?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手裡的權利就那麼丁點兒大,我就算想幫你也是有心無力啊。”牛志剛無奈的說道。
“牛,我不是想讓你幫我出頭,我就是心理憋屈的慌,想找你訴訴苦。”丁大虎苦悶的說道。
“行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再說下去,只會更加的生氣。”牛志剛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丁副鄉長,你以後對馬逍遙最好客氣一些,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正牌鄉長,你的上級領導,你把關係弄僵了,對你絕對沒好處。”
丁大虎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牛志剛放下茶杯:“我這還有工作要處理,你要是沒別事,就先回去吧。”
丁大虎輕輕吐出一口氣:“牛,我走了。”說完,丁大虎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等丁大虎離開之後,牛志剛頓時嘆了口氣:“這個丁大虎,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樣下去,以後遲早要吃大虧。”
……
風輕雲淡,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來,馬逍遙走訪了高河鄉所有的角落,經過一個星期的摸查,馬逍遙對高河鄉的整體面貌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這些天,他和好多鄉民都聊過,絕大部分鄉民都希望鄉能想辦法把高河鄉的路修好,這樣進出縣城也方便一些,下雨天也不用捲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