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機點的時間太長，燙手了。他坐下之後，問了一句廢話：“你認識老闆娘？”
“嗯，認識。”趙雪猶豫了一下，介紹道：“恆嬸是王隊的……愛人。王隊全名叫王時恆，所以我叫她恆嬸。”
“老闆娘，就是那個老家雀王隊的愛人？”鐵鍬嘴角抽搐。
“鐵鍬，你是不是找逮啊？”趙雪抓起面前的筷子，兩根並在一起輕輕一撅。喀吧一聲，筷子斷成了兩截。威脅之意，表現得再明顯不過。
“我擦，剛才胡說八道，讓我這臉往哪擱？”鐵鍬尷尬得要命，拿起一雙還沒有撕開紙袋的筷子遞了過去，道：“這雙你也撅了吧？不夠的話，我這還有……”
鐵鍬心裡有鬼，再加上尷尬，也沒心思吃飯了。他拿起啤酒，咕咚咕咚的灌個不停。不一會，桌子上已經多了一堆酒瓶。
“恆嬸，再來一打啤酒。”鐵鍬打著酒嗝道。
趙雪眉頭一皺，剛要說話。
鐵鍬已經搶著道：“今天沒了十萬塊，我心裡憋屈，必須得多喝點。回去再往死了睡一覺，說不定能好過些……”
趙雪看鐵鍬那副怨氣沖天的樣子，心微覺不快。她道：“福貴的媽媽，急等著錢救命。幫他一下，有什麼不好？雖說十萬塊不是小數目，但你那麼有錢，怕什麼？”
“什麼？我有錢？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有錢？”鐵鍬眉毛差點挑得飛出腦門，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他道：“我從頭到尾都是屌絲，你把我當土豪啦？”
“屌絲，隨便能從包裡倒出十萬塊錢嗎？”趙雪幽幽的問道。
“那十萬是我在南雲拿命拼回來的，是我全部的身家……”鐵鍬鬱悶的要死。
“哼！我是刑警，邏輯分析能力是我的專長。”趙雪打量著鐵鍬，冷哼道：“你身上穿的運動服，還有鞋都是Vtallo。這是德國的運動服品牌，服裝都要專門訂做。一套衣服至少三五千，能穿這樣衣服的人還敢說自己是屌絲？”
“你……你說什麼？”鐵鍬看著自己的衣服，愣住了。夜影那天去醫院，給他留了兩套運動服，還有一雙旅遊鞋。他原先的衣服已經光榮下崗，那雙髒兮兮的DTH運動鞋，也不知道被誰扔了。
那兩套運動服雖然偏大，但一身DTH走天下的鐵鍬，根本不在乎。而且，華夏學校有個習慣，總是用運動服當校服。學生在買校服的時候，都會買大幾號。這樣的話，可以穿很多年。養成這樣的習慣之後，運動服如果合身，反而會不舒服……
他顫聲道：“這V什麼牌子的衣服，多少錢？”
“Vtallo，最便宜也要三五千。”趙雪又強調了一遍。
“……耐克，阿迪達斯什麼的都貴？”鐵鍬還是不敢相信。
“沒錯。”趙雪點頭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平常的品牌，而Vtallo都是單獨訂做，所以並不廣為人知。”
“既然不廣為人知，你怎麼知道？”鐵鍬非常的懷疑。
“前段時間，辦了一個案子。有個詐騙犯，專門穿Vtallo的衣服。”趙雪放下可樂，拿出手機翻了翻，遞了過來。她道：“這個詐騙犯特別的狡猾，行蹤不定。我們為了抓住他，透過國際刑警查詢Vtallo從德國郵寄到華夏的地址，才把詐騙犯抓住。所以，我對Vtallo這個品牌，也有些瞭解。”
鐵鍬接過手機一看，上面有張Vtallo標誌的照片，和自己衣服上的一模一樣。
“你穿Vtallo的衣服，確實不適合叫你土豪，還是叫你高帥富吧。”趙雪又拿起可樂，嗞嗞的喝了起來。
鐵鍬怪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擦衣服。剛才吃飯的時候，身上濺了不少油點和菜湯。早知道衣服這麼貴，他寧可裸奔也捨不得穿。再看腳上的鞋子，已經沾了不少土，還有兩處颳起皮，更是心疼得要命。
他折騰了好一會，忽然抬頭道：“趙雪，你說這衣服值錢，對不對？”
“對。”趙雪拿回手機，道：“怎麼啦？”
“值不值五千？”鐵鍬嚴肅的問道。
“呃，差不多吧！”趙雪肯定的道：“不值五千，也有三千。”
“好，看在咱倆關係不錯的份上。”鐵鍬伸出五個指頭，道：“我給你打個八折，四千塊賣給你了，三千八也不是不能商量……”
趙雪滿臉的黑線……
恆嬸又送上來一打啤酒，笑眯眯的道：“小帥哥，這是最後一打，不能再多喝了。”
“恆嬸，留下兩瓶就行了，其它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