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警笛聲,由遠而近。
大廳裡傳來驚慌的叫嚷聲:“我X,警察怎麼來了……靠,這麼長時間,警察能不來嗎……誰報的警,弄死他……簡歷完沒有……跑吧……”
過了一會,大廳裡又傳來一陣呼喝:“我們是警察,所有人都靠邊站好,不許亂動。”
“沒穿衣服的人,先找點東西遮擋一下。”
“有沒有人受傷,叫救護車過來。”
“……”
鐵鍬強撐著站起身,敲門道:“各位,警察來了,你們出來吧。”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清脆凜冽的聲音,問:“你在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看不見嗎?”鐵鍬自覺守衛女廁所有功,所以口氣很不耐煩。他轉過身一看,整個人呆住了。
身後,立著兩個警察,一男一女。
男警察歲數不小,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不過,鐵鍬的眼睛自動把他遮蔽了。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是旁邊的年輕女警。
一張俏臉,眉如柳葉。鼻樑雖然英挺,但不失秀美。杏眼清亮,卻又帶著逼人鋒銳。一身黑色的警服,襯得她英氣勃勃。但壓在無簷警帽下的長盤起,又在英氣平添了幾分柔美。
鐵鍬感覺一枝迎風傲雪的寒梅,在他眼前綻放。
“制服誘|惑啊!”鐵鍬下意識的道。
年輕女警的臉上泛起怒色,好似粉紅的葡萄石。光華流轉、美豔異常。
“生氣的時候更誘|惑。”鐵鍬還不知死,呆呆的又讚了一句。
年輕女警瞬間出手,抓住鐵鍬的衣領就是一個過肩摔。
鐵鍬猛然間覺得乾坤倒轉,接著就眼冒金星天塌地陷。脊樑骨好像摔成了兩截,屁股也碎成了八瓣,一口氣差點搗騰不上來。
年輕女警又是一個利落的擒拿術,把他的手往後一擰,疼得他一個烏龜翻身。
女警順勢用膝蓋頂住後背,手銬喀嚓一聲,銬在他的手上,道:“我現在告你涉嫌襲警,妨礙公務。”
鐵鍬胸腔裡的空氣都給壓凝固了,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在心裡罵:“襲個屁警?是你襲擊我,好不好?”
這時那個四十多歲的男警察,拍了拍年輕女警的肩頭,道:“趙雪,放開他吧。”
“放他?”叫趙雪的女警很不情願的道:“王隊,你看他臉上畫的那副樣子,說不定外面的混亂就是他搞出來的。”
被趙雪稱為王隊的男警察,隱蔽的往天花板指了指。趙雪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現在天花板的遠角嵌著一個攝像頭。
趙雪膝蓋暗使力,膝蓋又狠狠給了鐵鍬一下,才氣鼓鼓的站了起來。
王隊蹲在鐵鍬面前,笑容滿面的道:“你自己趴在地上幹什麼?”
他把“自己”兩個字,咬得很重。
“什麼自己趴下,你眼睛瘸吧?是她把我打趴下的……”鐵鍬還沒反應過來,叫起了撞天屈,道:“你是隊長吧?你得主持公道,把我摔得這麼慘,說不定會留下半身不遂的後遺症。至少要賠我個十萬八萬……”
趙雪急了,剛要說話,王隊卻揮手製止了她。
“是嗎?”王隊面上笑容愈加和善,好似盪漾著佛光,看上去對鐵鍬充滿關懷,但是語氣卻兇狠如同惡鬼。他道:“我們最近正在調查一起連環變態殺人案,現在懷疑你跟此案有關,要找你回去配合調查。”
“嘶……”鐵鍬總算反應過來了,這個王隊是個老家賊,那個叫趙雪的小麻雀,黑多了。他急忙道:“那個……我想起來了,剛才是我自己不小心絆倒了。女警官好心想扶我,但沒扶住。”
“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嗎?”王隊笑眯眯的道:“我們警察可以幫你啊!”
這話聽著很意味深長。
“我一個年輕棒小夥,摔一下有什麼打緊。”鐵鍬趕忙從地上爬起來,還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表示自己沒問題。
王隊總算滿意的點了點頭,做了個你很上道,我們到此為止的表情。
鐵鍬則哭喪著臉,沒敢出聲。
這時,女廁所的門開啟了,從裡面湧出了幾十號人,全是女的。她們圍著警察,拍著胸脯七嘴八舌的道:“你們總算來了,剛才嚇死人……我跟你們說,外面到處打砸搶……”
兩個警察急忙安撫,道:“慢慢說,不要著急。外面的混亂已經得到控制,你們很安全。現在,你們到外面休息。受傷的人也不用擔心,救護車馬上就來……”
鐵鍬也湊過來,開始他和多桑的簡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