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數以億計的自己子孫……結果,連個女人都保不住,還死過一回,真他|媽可悲,我算個什麼東西……”
鐵鍬最後一句充滿自輕自貶自責的話,說得含糊不清聲音又低,步戟和張晨都沒聽清。不過,其他的話,雖然說得有些混亂,但他們卻聽得清清楚楚。兩人沒想到,鐵鍬忽然來了這麼大的轉折。
步戟和張晨被鐵鍬的話,勾動了心事,情緒有些低落消沉。因為鐵鍬的話雖然說得難聽,他們也知道鐵鍬是說他自己,但兩人卻不得不承認。這些事,如果把鐵鍬這個名字摳掉,換上他們倆,也基本合適,甚至連劇情都不用改。就算有些地方鐵鍬強,也強不了多少。
這些事,他們不是不明白。只不過,明白又能怎樣呢?難道還能穿越回去重念一遍大學?與其把這些事翻出來讓自己難受,還不如藏在心底,再在上面壓上幾塊磚頭。然後,接著蒙起眼睛碰運氣。碰到地老天荒,說不定哪天就有個餡餅砸腦袋上了。
三人都不說話,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好一陣,鐵鍬才自嘲的一笑,道:“我這張賤嘴敗興了,咱們都別想這麼多了,喝酒。”
“好,喝酒。”步戟舉起酒瓶。
“對,喝酒。”張晨也舉起了酒瓶。
“我現在知道詩仙李白為什麼明知道喝醉了得罪人,還非喝醉不可。因為只要喝醉,就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鐵鍬舉起酒瓶高聲吟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來,咱們哥幾個走一瓶!”
“喝,幹了。”
三人撞瓶,仰脖子開罐,氣氛又熱烈起來。
^
第60章各奔前程
喝,繼續開侃。
這回三個人都是風花雪月,開始對學校知名美女品頭論足,哪個清純,哪個美豔,哪個溫柔賢淑,哪個會穿衣打扮……總之,他們都極力避免再談沉重的話題。
步戟喝得頭暈眼花,想點支菸熏熏提神。可他在桌子上摸了半天,不是菸頭就是肉串的釺子。
旁邊張晨還大著舌頭道:“有煙沒有?給我來一支。”
“沒了,全是煙屁。”步戟兩隻手在桌上摸索,模樣就像黑燈瞎火入室盜竊的小偷。
“你摸個大頭鬼啊?”張晨拿著酒瓶重重的砸著桌子,道:“你兜裡藏著盒新買的煙,別以為我不知道。趕快貢獻出來,別等我動手搶。”
步戟恨恨的指著張晨的鼻子,罵道:“你個敗家子,爺藏盒煙你也知道,是不是屬耗子的啊?”
“我還不瞭解你?”張晨打著酒嗝,道:“你連穿沒穿內褲我都知道……”
鐵鍬很感興趣的問:“他今天穿沒穿?”
“穿是穿了……”張晨湊在鐵鍬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