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還有戒指……”
“溝通組的人,沒有撿到!”康老爺淡淡的道。
“說不定是別人撿去了……”鐵鍬的話還沒說完,康老爺子就截口道:“你說是誰撿的?”
“是、是是……”鐵鍬怎麼也說不出“禹奕”兩個字。雖然他用盡全身力氣,想把這兩個字給說出來。但最多隻能做出口型,卻沒有半點聲音。
“鐵小子,你說話大聲一點。我年紀大了耳朵背,聽不見你說什麼呢!”康老爺子那張帶著刀疤和褶子的老臉,笑得那叫一個歡愉。
鐵鍬心恚怒,暗道:“你個老不死的傢伙,耳朵背難道沒有眼睛嗎?”
康老爺子無視鐵鍬憋屈的表情,還語重心長的道:“鐵小子,你如果懷疑溝通組的人偷拿你的戒指。我回去讓他們集合起來,你一個一個的搜查。只要你能搜得出來,我就扒了他們的皮。放心,這事我給你做主……”
鐵鍬一口煙嗆到了氣管裡,咳嗽得滿臉通紅。既然康老爺子打定主意裝傻,鐵鍬也沒什麼辦法。他為了快點打這個老傢伙走,只好儘快轉入正題,道:“您老半夜三更的來醫院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明天下午,孫敏峰會來錦繡湖談判。我會讓方超趁這個機會,解決那三百萬賭債的事情,你也要陪同。”康老爺子道。
“康老爺子,您要是讓我去下棋的話。那我不得不說,您一定會非常的失望!嘿嘿……”鐵鍬怪笑了兩聲,想要把看著手機遊戲下棋的事說出來。他甚至已經準備好,欣賞康老爺子氣得人仰輪椅翻的場面。
“我不是讓你去下象棋。”康老爺子輕輕擺了擺手,道:“原本那個下棋很厲害的人,沒有過來。再說,下棋本就是個幌子而已,下不下棋都不重要。”
鐵鍬不解道:“禹奕不是說,我下棋下得好,一定要參加……”
康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鐵鍬一眼,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回答。老頭從輪椅扶手的夾層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鋼製酒壺。酒壺的壺體有幾處坑窪滿是劃痕,外面的鍍層也有不少地方脫落,露出裡面黑色的鋼體,看樣子年代非常的久遠。
鐵鍬覺得非常怪,康老爺子不論抽的煙、喝的茶、玩的象棋、甚至這個輪椅都價值不菲,怎麼用這麼一個滄桑的破壺?
康老爺子擰開了壺蓋,霎時間酒香四溢。
鐵鍬這種不是特別懂酒的人,都能感覺這酒香的厲害。
康老爺子把酒壺湊在鼻子底下,深深了聞了一口,滿臉都是陶醉之色。他道:“鐵小子,四十年的蘭陵酒,要不要來一口?”
“蘭陵酒,沒聽說過。白酒我就知道茅臺和五糧液是好酒,啤酒只要能喝就行……”鐵鍬很絲的道:“不過,這酒聞著真香。”
“鐵小子,你還真不裝逼!”康老爺子哈哈大笑的爆出句粗話。他把酒壺遞過去,道:“那就來一口,試試這種不知名的酒。”
鐵鍬接過酒壺,也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一股濃郁沉厚的酒氣直衝入腦,差點打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道:“康老爺子,這酒給我喝糟蹋了。四十年的酒,我估計你也不多。你只要把戒指幫我找回來,這酒我就給你省下了……”
康老爺子本來還笑眯眯的,聽了鐵鍬的話,覺得這小子實在太不上道。他臉色一沉,重重的在輪椅扶手一拍,道:“少廢話,喝酒!”
“我擦,還是戒指酒貴……不然,你肯定答應給我戒指,不讓我喝酒……”鐵鍬小肚雞腸的想著,不情不願地喝酒。
他帶著恨意,一口氣把壺裡的酒灌進去一半。酒進了嘴,滑潤溫和,好像沒有多少辣意。他舔了舔嘴唇,感覺喝過的二鍋頭稍微甜些,也沒特別到哪去。
鐵鍬把酒壺還給滿臉心痛之意的康老爺子,道:“這酒很一般,還沒有二鍋頭有勁呢……”
“可惜,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喝酒了。”康老爺子接過酒壺,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無惋惜地擰上了壺蓋。老頭道:“鐵小子,今天你救了禹奕,我已經謝過你了……”
“等等……我救了你幹孫女,你給我口酒喝就算謝過了?”鐵鍬不幹了。他還想著把戒指要回來。實在要不回戒指,要個十萬八萬的感謝費也行……
“四十年的蘭陵,難道還不夠表達我的謝意嗎?”康老爺子覺得鐵鍬這小子,膽子大,夠仗義,頭腦也狡詐靈活。只是有些時候,莫名其妙地犯二……
“別說四十年爛酒,就是四千年的爛酒也不夠。”鐵鍬涎著臉道:“康老爺子,您給我來點實惠的感謝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