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用力往回一抽。禹奕的腦袋,都被帶起來半尺。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晰地看見,禹奕不但用力咬住鐵鍬的手指,還使勁地磨牙。就像咬住大魚的花貓,死活都不肯鬆口。
“咩呀呀……”鐵鍬疼得渾身直冒虛汗,眼淚花連閃,叫聲如同綿羊。他指著禹奕道:“醫生,你看見了吧?你看見了吧?我根本抽不出來……”
“唔,怪……”韓醫生捏著下巴思考片刻,彎腰翻開禹奕的眼皮仔細看了看,又輕輕敲打禹奕的膝蓋和手肘。他不解的道:“二小姐還處於失去意識的狀態,神經反射也恢復了正常,怎麼就咬著你的手不放呢?”
“你是醫生你問我?”鐵鍬哀嚎道:“趕快想辦法,疼死我啦……”
夜影在旁邊輕咳了一聲,道:“這個……我知道。”
“嗯?”韓醫生非常的驚,道:“大小姐,你給我解釋一下唄。”
“其實很簡單,這不是純粹的醫學問題。”夜影意味深長地看著鐵鍬,幽幽的道:“有些人,總是特別的招人恨呢……”
韓醫生看了看禹奕,再看看鐵鍬。他若有所思的道:“大小姐,你剛才說的不對。這種憎恨對於患者來說,屬於醫學當的心理學範疇。”
“咿呀……”鐵鍬用拔高到走味的豪放秦腔,特悲憤的長嘯道:“好心沒好報……有沒有天理啊……”
“行了,別叫啦。”韓醫生忍不住笑了,從隨身帶著的器械包裡拿出針灸用具。他道:“你忍一忍,我替你處理。”
夜影拉住韓醫生的胳膊,道:“你要幹什麼?”
韓醫生指了指禹奕,道:“我用針灸鬆弛二小姐的牙關神經,讓鐵鍬把手指拔出來。”
夜影看韓醫生手那三寸多長的銀針,問:“你要用這針扎小奕嗎?”
“沒事,我扎穴道不會有問題。”韓醫生道。
“不行,鐵鍬的手拔出去,小奕咬什麼?”夜影反對道。
“呃……醫院有專門的橡膠管,可以代替手指。”韓醫生還算是醫者父母心,替鐵鍬說了兩句話。他道:“咬著橡膠管的感覺,咬手指舒服。”
“不行,那也不能扎小奕。”夜影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她拉著韓醫生的手,死活就是不同意。
鐵鍬快要瘋了,轉過頭對躲在一邊不出聲的方超,大吼道:“老四,做人要厚道,重色輕友也要有個限度。你要是不管管你媳婦,我特麼回去就在學校裡宣揚你怎麼不講義氣,怎麼坑害兄弟……”
方超知道躲不過去了,又見鐵鍬的手指被咬得鮮血直流,也覺得有些過分。他期期艾艾的道:“老婆,禹奕總這麼咬著也不是事,總得想個辦法……”
方超的話還沒有說完,夜影就拉開禹奕小臂的魔術貼,從皮帶抽出一把飛刀。她道:“行,我把鐵鍬手指砍掉,他的手就能拔出來了……”
鐵鍬看著寒光四射的飛刀,縱聲慘嚎道:“喪心病狂啊……”
夜影手按床頭,一個空翻躍到鐵鍬身邊,一拳重重砸在鐵鍬腦袋上。她道:“叫什麼叫,沒完啦?”
“喪心……病病……”鐵鍬一翻白眼,癱軟在床邊。
“死鬼,他昏過去就感覺不到疼了。”夜影甩了甩打痛的手,滿心歡喜的要求表揚:“怎麼樣,我這辦法不錯吧?既全了你的面子,小奕也能咬著鐵鍬的手指。兩全其美,我是不是特別的聰明?”
方超咧著大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韓醫生和護士,一個嘴角抽搐,一個眉毛直跳……
錦繡湖別墅區,康老爺子玩了幾把象棋大師正要上床休息。
康老爺子因為雙腿癱瘓,每次上床都很費勁。好在他平時注意鍛鍊,臂力保持得還不錯。他正要撐著輪椅上床,夜影就風風火火的推開門,闖了進來。
“乖娃,你就不能別毛毛躁躁的嗎?”康老爺子責怪道。
“幹爺,剛才小奕的戰場綜合症作了。”夜影拿起桌上的茶壺,咕咚咕咚的往嘴裡灌。
“什麼?”康老爺子一聽,急忙轉著輪椅過來。他道:“小奕在哪裡?我們快去看看……”
“渴死我了……”夜影灌了一肚子水,才滿足的放下茶壺。她道:“幹爺,不用去了。小奕在職工醫院休息,韓醫生已經給她治療了。等她一覺睡醒,就可以回來。”
“那也要去看看……”康老爺子轉著輪椅,就往門外走。
夜影拉住輪椅,拖長了聲音道:“幹爺,你不要去啦。”
“為什麼?”康老爺子瞪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