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這種絲懂什麼?你見過什麼叫血肉地獄嗎?你見過炮火過後,身邊戰友的內臟掛在身上嗎?你見過一秒鐘之前還在和你說話的戰友,下一秒鐘就已經死在面前嗎?你見過敵人死不瞑目的眼睛,讓你每夜都做噩夢嗎?你見過敵人在你面前,咬斷戰友的喉管嗎……”
禹奕問一句,鐵鍬就搖一下頭。後來,他聽禹奕說得恐怖,連頭都不會搖了。只是一個勁地乾嚥唾沫,嗓子不時哏嘍作響。他磕磕巴巴的道:“親……親愛的,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
禹奕不理鐵鍬說什麼,嘲笑的神色愈加濃厚。早已經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全部洩了出來。她道:“教官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衝鋒陷陣,帶著我們一次次的躲開死亡,讓我們能夠繼續活著。他的壓力那麼大,就算……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我也理解。你這種城市裡養大的奶油垃圾,什麼也不會的廢物絲,舒舒服服的過著日子,有什麼資格說我的教官?像你這樣的貨色,教官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鐵鍬覺得的莫名其妙,自己沒說錯什麼話,還表明了支援的態度。這個狠辣娘們卻對著他往死了噴,好像自己不讓她和那個狗屁教官私奔似的。他也生氣了,非常的生氣。
他恨不得大吼一聲:“你特麼想多了吧?你願意和那個吃人肉的在一起,我也沒攔著你。只要你把戒指還給我,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就是你也吃人肉都行。你拿著腳後跟清蒸還是爆炒,和我有個屁關係?”
鐵鍬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還是壓抑著怒氣,道:“我提醒你啊……你那個教官愛吃什麼是他的自由,我不做干涉。你不要對著我飆,OK?”
“姓鐵的,你拿什麼干涉?”禹奕一副瞧不起鐵鍬的樣子,不屑道:“你這種絲,在我心裡給教官提鞋都不配……”
“放屁,我提個屁鞋?”鐵鍬終於爆了。禹奕沒完沒了的諷刺鄙視,徹底激怒了他。絲一怒,貧嘴披靡……
鐵鍬罵道:“狠辣娘們,你腦子有病啊?你那個什麼變態教官吃人肉,你知道不知道?壓力大,就要吃人肉啊?雞鴨魚肉豬牛羊,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那麼多的東西不吃,非要吃人?這種變態、瘋狂、腦殘的惡魔,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人,還特麼讓我去提鞋?不用提,說不定你那個傻逼教官哪天就把自己腳丫子剁了下酒……”
禹奕臉色一白,卻強做鄙視的模樣道:“孤陋寡聞,你以為吃人肉罕見嗎?華夏幾千年吃人肉的事情少見嗎?兩腳羊的稱呼,是現在才來的嗎?你知道二戰的時候生過多少起吃人肉的事件嗎?你知道納粹集營裡……”
“你少特麼放屁!”鐵鍬不等禹奕的話說完,就截口罵道:“千年前吃,現在還吃啊?你怎麼不和你那瘋子教官穿越回去啊?你生活在華夏還是非洲食人族啊?什麼都像個明人,偏偏吃人肉,你腦殘吶?你特麼還扯二戰,知道納粹集營最後是什麼結局嗎?當兵打仗的人那麼多,都吃人肉啊?”
鐵鍬越罵越氣,越罵火越大,手裡的雪茄直接砸向了禹奕。
雪茄砸在禹奕身上火星四濺,又被彈飛。禹奕卻木然承受,連躲都不躲。
“你特麼還為那個吃人肉的瘋子開脫,當我也腦殘吶?”鐵鍬砰砰的砸著床,大吼道:“那個瘋子壓力大才吃人肉,是不?那個瘋子為什麼非要留在越緬邊境?他要是來華夏,憑著你的關係,怎麼還不過得好好的?他能當你的教官身手肯定不錯,在你們老扛把子裡面不能混飯嗎?他為什麼不過來,越南離華夏很遠嗎?
其實說白了,原因很簡單,你也清楚。他已經瘋了,還是自己知道的那一種。這樣的人,你還要替他開脫,替他辯解。你是不是也想沒人性,也想變成那種只有一張人皮的惡魔?”
禹奕呆呆的站著,身形搖搖欲墜。平時,這些問題就在禹奕心,不時地刺激她。只是,她不願意深想,下意識的逃避。康老爺子和夜影也不想這些事過於刺激禹奕,總是儘量避諱。提起範教官,頂多說句殺人瘋子而已。
禹奕已經習慣了這種假象,甚至在這種假象麻醉自己。可是現在,鐵鍬把這些假象全都撕開了,血淋淋的撕開了……那個瘋子為什麼非要留在越緬邊境……他已經沒有人性了,已經不算是人了,只是兩隻腳站立披著人皮的惡魔……
禹奕忽然覺得為教官辯護,是一件可笑還很可恥的事情。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人也不停的顫抖,好像在打擺子,要扶著床頭才能站立。
“姓鐵的,你……你憑什麼說我……”禹奕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說話都很費力,虛弱至極。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