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手持長刀的壯漢不等車停穩,就從車廂跳下來對著院子裡的人,猛砍猛殺……
那些黃毛猝不及防,被砍得鬼哭狼嚎、屁滾尿流。原先的黑衣壯漢還好些,雖然沒有驚慌失措,但也被打得連連後退。
苗星仁按捺不住喜色,扶起身邊已經快站立不住的王剛毅,迎著雪亮的車燈大叫道:“你們總算來了,我在這裡……”
王剛毅奄奄一息的道:“貓叔,你把我從牢裡撈出來的情分,算是還上了吧?”
“我這條老命都是你救的,還說這些幹什麼?”苗星仁也不含糊,費力地扶著王剛毅往卡車處走。他道:“以後,只要我老貓有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
這時,兩個胳膊綁著白布條的黑衣壯漢衝過來。一個護著苗星仁,一個攙住了王剛毅……
冷無情的耳朵上穿著一把飛刀,半邊臉都是鮮血。他很想指揮自己的人圍攻苗星仁,不要和那些後來的傢伙糾纏。可是,他卻不敢出聲,以前軍事訓練教給他的戰場生存技能,現在起了作用。自己耳朵上的飛刀,說明有人在暗監控著這的一切。用飛刀的人,就如同戰場上的阻擊手。自己要是亂喊的話,可能會被那人幹掉……
冷無情悄然躲進後院一個偏僻的角落,儘量將身體縮起來,小心地觀察著混亂的場面。必須要找出暗用飛刀的人,不然的話絕對不能露頭。戰場上的指揮官,通常都會受到敵人阻擊手的特別照顧……
冷無情沒有去看卡車,因為自己挨飛刀的時候,卡車還沒有衝進來……那麼,扔飛刀的人應該在哪呢?他的目光投向後院大約兩米多高的院牆,在一個和自己幾乎是零角度視野的地方,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扎著馬尾的蒙面女孩,傲然而立。
“馬勒戈壁,原來藏在這……”冷無情摸向後腰的手槍。黑色勢力之間一旦撕破臉皮搶地盤開片,基本只能選擇械鬥的方式。這裡的械鬥指得是冷兵器,什麼大刀鐵棍之類的東西,你完全可以用。要是沒人知道,還能處理好受傷和掛掉的人,警察有時也會睜隻眼閉隻眼。
但是,你要是用了熱兵器、什麼手槍、雷管之類的東西,可就犯了忌諱。警察一定會一查到底,不把武器找到絕不會罷休。任何黑色勢力讓警察這麼一查,都得傷筋動骨。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沒有黑色勢力願意捅這種簍子。
可是,冷無情覺得自己就處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要是不幹掉這個女孩,自己就不能指揮亂成一團的手下。冒著生命危險這種事,他是不會幹的。
那隻老貓,是蔣玉坤指名要抓住的人。雖然死活不論,但也得抓住不是?更別說,還有王剛毅那個總憋著心思找自己麻煩的傢伙。他媽的,這孫子居然從牢裡出來了,還一路找到了嶺南。他已經對王剛毅和自己重續戰友情的想法,徹底死心了。如果不趁現在幹掉王剛毅,等王剛毅緩過氣,說不定死的就是自己……
“大不了打死這個女的,再打死王剛毅,我就跑路……”冷無情打定了主意,手也握住了槍柄。就在他要掏槍瞄準的時候,忽然渾身一寒。感覺好像有猛獸盯住了自己,極度危險。
冷無情抬頭一看,就現了兩道讓自己心悸的漠然目光。牆頭站著的蒙面女孩,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就不再理會他了,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冷無情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手也僵在後腰處。明明那個蒙面女孩的目光已經望向了別處,可他卻偏偏沒有勇氣把槍掏出來。
苗星仁和王剛毅上了卡車之後,牆頭的蒙面女孩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那些胳膊上綁著白布條,四處攻殺的黑衣壯漢立刻退回車上。
卡車轟轟的倒出了後院,帶著滾滾的煙塵遠去……
冷無情忽覺眼前寒光一閃,一柄飛刀射在自己面前半尺處的草地上。他的手慢慢鬆開槍柄,放在了腦袋上表示自己無害,避免飛刀再朝自己腦袋的位置偏過來。他可沒有信心,能躲開這麼快的刀。畢竟,自己耳朵的前車之鑑在那擺著呢……
卡車沿著郊外公路開了半個小時,才在一輛早就停在路邊的計程車旁停了下來。片刻後,一輛摩托車從後面飛馳而來。
“貓叔,你有什麼打算?”禹奕從摩托上下來,跳上卡車。
“禹奕,你幹爺是怎麼說的?”苗星仁問道。
“幹爺說,暫時向蔣氏低頭,退出嶺南市區。”禹奕道:“現在和蔣氏爭鋒,時機並不成熟。從剛才的測試來看,蔣氏的戰力很強。那些黑衣人都有過系統的軍事訓練,被偷襲了也是亂而不潰。單從這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