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聲嘀咕道:“這裡天天消毒,你租給我的房子乾淨多了!唉,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能走啊……”
鐵鍬剛拿起水要喝,被包租婆這一聲厲吼嚇得把杯子都扔了出去。撒出的水再加上嘴裡噴出來的飯,滿桌子都是天女散花。他捂著嘴,顫聲道:“包……包包租婆,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包租婆一臉的飯粒和肉渣滓,腮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著。她緩緩閉上眼睛,兩隻胖手按著胸口往下順了好幾次氣,才淡定的拿出紙巾把臉上沾著的東西擦乾淨。
“沒關係,我以德服人!”包租婆宛若滅絕師太,完全是宗師氣度。她指著鐵鍬面前的飯碗,道:“你繼續吃,別停下……”
鐵鍬現在毛骨悚然,後脖頸一陣陣冒涼氣,哪裡還敢吃啊!他露出一個看起來要死的笑容,道:“包租婆,我忽然現我的房租有點低,您老人家是不是給我漲一點?”
包租婆那雙老虎眼一立,陰森的道:“鐵鍬,包租婆也是你叫的嗎?”
鐵鍬忙不迭的改口,道:“錢嬸……我剛才叫錯了!”
包租婆沒好氣的道:“以後叫我錢姨,明白沒有?”
“呃,錢姨……”鐵鍬先是一怔,馬上又點頭哈腰的道:“對、對、對,錢姨聽著順口,還能表達我對您的尊重之意。”
包租婆貌似又開始頭疼了,她有氣無力的道:“吃飯,你繼續吃飯。”
“我吃飽了……”鐵鍬乾嚥了口吐沫,賠笑道:“錢姨,你這紅燒肉和飯是在哪家飯店買的?不但味道好,還吃得我肚子裡暖呼呼的……”
“這是我們老錢家做飯的手藝……”包租婆看肉碗已經見底,飯也只剩下小半,才拿出煙遞了過去。她道:“既然你吃飽了,咱們就聊聊吧!”
鐵鍬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傻傻的接過煙,道:“這飯是你……你做的啊?”
“丫頭去學校了,你還在昏迷。我和醫生把你弄過來之後,就回去給你拿了點吃的……”包租婆不耐煩的往後一靠,椅子出不堪壓迫的咯吱聲。她道:“鐵鍬,你家裡有幾口人吶?”
“呃,我老爸和我老媽,算我一共三口……”鐵鍬一陣納悶,心道:“你問我這些幹什麼,查戶口嗎?”
沒想到,他還真蒙對了。
包租婆不但問了鐵鍬的家庭情況,還問鐵鍬現在做什麼工作,工資有多少。當她得知鐵鍬才上班一個月就當上了遊戲U和策劃之後,神情明顯好了一些。雖然她不知道什麼是遊戲U,也不知道策劃是幹什麼的,但聽說鐵鍬的公司地址,是在嶺南最高檔的商業寫字樓遠大廈,就覺得還算是個不錯的地方……
“鐵鍬,你明天就搬到六樓的房間吧!”包租婆用蘿蔔粗細的手指,敲著桌面。她道:“六樓的房間大,有四十多平方,陽光充足也不潮。電視、洗衣機、微波爐、冰箱什麼的都有,你住起來也舒服點……”
“錢姨,我現在住的地方挺好,房租還便宜……”鐵鍬額頭見汗,心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有種想要奪門而逃的衝動。
包租婆一聽鐵鍬拒絕,火氣騰的就上來了。她剛要飆,又想起西玥答應自己去上學的條件。她深吸一口氣,道:“老孃……我不收你房租!”
“倒也不是什麼……房租的事情!”鐵鍬頭一次不想佔便宜,期期艾艾的道:“我就是覺得……這樣,這樣不好!無功不受祿,無德不受寵……”
“你雖然無德,但功夫高著呢……”包租婆撇著嘴,一陣陰陽怪氣。她道:“鐵鍬,你和我家丫頭是怎麼回事?”
鐵鍬已經有所察覺了,可是真聽包租婆問出這句話,還是一個激靈跳起來想往外跑。不過,包租婆的動作更快,只見她往屁股底下一摸,一把雪亮的菜刀重重地剁在桌子上。
鐵鍬一個旱地拔蔥,往後躥出去兩米多遠,再一翻身就上了窗臺。本想從窗戶逃跑,卻現外面有鐵欄杆,腦袋扎不出去……
“完了,我命休矣……”鐵鍬顫巍巍的轉過身,手已經摸在了肚皮上。他面色灰的道:“包租婆,我勸你慎重考慮一下法律後果,不要輕舉妄動。”
“嗯,我也想好說好商量,不動刀動槍!”包租婆從腦袋頂上薅下一根蜷著的頭,在菜刀上用力這麼一吹,頭“唰”的一下斷了。她猙獰的道:“怎麼樣,夠不夠快?”
“夠,絕對夠……吹毛斷、削鐵如泥,堪干將莫邪的神兵利器!”鐵鍬哭喪著臉,愈加認為自己的小命要被終結了。他道:“包租婆,你聽我解釋啊!我和西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