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拿起手機作勢欲打。他道:“包租婆,城村片警的電話是多少?”
包租婆站在那了半天狠,終於妥協了。沒辦法,鐵鍬現在金鐘罩、鐵布衫,硬起來了。自己又失了道理,拿這小子沒招。她雖然橫,但也得講道理,至少明面上得講道理。再說,總不能真讓這小子報警吧?
想到這,她硬逼著自己換了一副笑臉,道:“鐵鍬,你在這住。嬸子沒少照顧你吧……”
兩人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包租婆幾次都差點被鐵鍬氣瘋,總算達成協議。
包租婆給鐵鍬一千塊,手機這事就這麼算了。
鐵鍬目送包租婆踉蹌著離開,心那叫一個暢快。從租包租婆的房子開始,他就飽受折磨,倍受摧殘。今天不但坑了她一千塊,還出了一口惡氣。
“爽!”鐵鍬鑽了一回床底渾身是灰,又去洗了個澡。回到房間,正要接著看開資料。那部身殘志堅的水果機,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誰來電話啊?”鐵鍬納悶的按了接聽鍵。一個略帶沙啞的柔媚聲音,傳入耳:“鐵鍬,你猜我是誰?”
“雲……雲非遙。”鐵鍬一下子想起,曾經答應過雲非遙,週六請她吃飯的事。這段時間,一心撲在工作上,每天都像上緊條的鬧鐘。要是雲非遙不打這電話,他真就把吃飯這事,忘腦勺後了。
其實,鐵鍬真不想請雲非遙吃飯。嶺南酒家一頓飯下來,動不動就得上千,他捨不得那麼破費。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再和雲非遙,有什麼過深的牽扯。那天雲非遙神態親暱,還主動吻了自己,確實讓他心悸動。但事後才知道,那不過是酒精過敏產生的不正常現象。這讓他有一種被詐騙電話,通知獎的感覺。而且對方騙術高深,騙得他幾乎相信,最後卻現是個騙局。這種反差,更讓他難受。
另外,那天從牧小舞家出來,遇到錢斌被一幫黃色雜毛追殺。錢斌說雲非遙偷東西,是為了貼補他。錢斌這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就是為了保住眼珠子,在那信口開河。但他還是覺得,跟雲非遙適當保持距離,不是什麼壞事。
就讓那微醺一吻,留在記憶吧……
“咦,我感冒嗓子變音,你也能聽出來?”雲非遙好像很高興。
“開什麼玩笑啊?”鐵鍬心道:“你那走調的普通話,嗓子變不變音都能聽出來。再說,沒有來電顯示嗎?”
鐵鍬的念頭還沒有轉完,雲非遙自己反應過來了。她悶悶的道:“哦,感冒弄得腦袋暈。有來電顯示,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
“呵呵……”鐵鍬笑了兩聲,道:“我還真沒看來電顯示,就是聽出你的聲音了。”
“真的?”雲非遙有些興奮。
“當然是真的……我的水果機螢幕,不小心弄壞了,碎得一塌糊塗。除了接電話,什麼東西都看不見。”鐵鍬忽然覺,手機壞了是一個保持距離的好藉口。他道:“我明天得去維修心,換塊螢幕……”
他後面的話,就是沒辦法請你吃飯了。
可話還沒有說出口,雲非遙就驚喜的道:“太好了!鐵鍬,我正不知怎麼和你開口呢……”
“呃,什麼?”鐵鍬沒太明白。
“本來,都說好跟你去吃飯了。”雲非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但有些老華僑從國外回來,想要到學校參觀,還要給學生捐款。我明天要加班,怕抽不出時間去吃飯。這下好了,你手機一壞,就全都解決了。”
“等……等一下。”鐵鍬覺得莫名其妙,道:“我手機壞了,解決什麼啦?”
雲非遙問道:“鐵鍬,你不是要去維修心修手機嗎?”
鐵鍬下意識的道:“對呀!”
“水果手機的維修心,就在我們學校對面。”雲非遙嬌聲軟語,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聽起來甜甜酥酥。她道:“鐵鍬,你不是要來我們學校,當義務助教嗎?明天,學校會很忙。老華僑參觀,還要辦捐款儀式,都需要大量的人手,你來幫我吧!等捐款儀式完了,我陪你一起去修手機,好不好?”
鐵鍬無語了……
香港觀音灣外海,月色皎潔、繁星點點,映襯在深邃的夜空。黑沉沉的大海,平靜無波。一艘燈光絢爛的型遊艇,靜靜的停泊在海面上,隨著洋流輕輕浮動。
忽然,一陣劇烈的馬達聲,擊碎靜寂的畫面。遠處一艘小型快艇,破浪而來。
小型快艇圍著遊艇轉了一圈,慢慢靠向遊艇的船舷。兩名黑衣壯漢搭上懸梯,一個身穿銀色西裝、鷹視狼顧的年人,從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