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我在後面跟蹤,卻被某人的兩隻狗給咬了,你記得這事嗎?”
“不記得!”雲非遙很調皮的否認道:“大白天,怎麼可能被狗咬呢?”
鐵鍬恨恨的反問道:“狗咬人的時候,要分白天黑夜嗎?”
“當然啦……”雲非遙理所當然的道:“白天的狗,怎麼會咬人呢?只有在晚上,狗才會咬人。而且,專門咬採花淫賊。”
“雲非遙,做人要厚道。”鐵鍬怒了,道:“你的狗咬了我,居然還罵我是採花淫賊?”
“怎麼說是我的狗呢?”雲非遙很無辜,心裡卻道:“咬得好……”
“那兩條狗,一大一小。一隻叫死勁咬,一隻叫往死咬,難道不是你家的狗?”鐵鍬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哎呀,好巧呢!”雲非遙又露出那種巧笑嫣然的樣子。她拍手道:“別人家的狗,居然也叫這兩個名字,實在是太巧了……”
鐵鍬痛心疾的道:“雲非遙,你坑了我這麼多回,能不能誠實一點?”
雲非遙鼓著臉,很不服氣的道:“我什麼時候坑你啦?”
“我今天非得和你掰扯清楚……”鐵鍬抻起已經成為乞丐服的袖子,開始算賬。他道:“貓屎咖啡那次,你的男朋友,害得我工作沒了。”
“錢斌,不是我男朋友。”雲非遙聽到這個名字,就生氣。她道:“錢叔是我媽的老戰友,想讓他的兒子和我……”
“嗯,繼續說呀!”鐵鍬一副看你怎麼解釋的樣子,道:“錢斌他爸,希望你和錢斌白頭偕老,子孫滿堂,對不對?”
雲非遙急了,大聲嚷道:“混蛋,我沒答應過……”
“我不管你答應沒答應,反正我在咖啡館的工作丟了。”鐵鍬沾邊就往上賴。他道:“黃樺路,我又被你打了一頓,這沒錯吧?”
雲非遙開始拉人下水了,道:“趙雪也打你了……”
“這件事,我們先不說。”鐵鍬又問道:“我問你,今天在啟智學校的事情,怎麼算?”
“什麼事情?”雲非遙想了想,又道:“事先宣告,你捱打活該。誰讓你沒有愛心?”
“學生打我的事情,也就算了。”鐵鍬從衣服的內兜,掏出一張卡片,拍在駕駛臺上。他道:“我明明想捐一千,你卻給我弄成了一萬,這事怎麼算?”
“哼,有什麼了不起。”雲非遙往方向盤上一趴,負氣道:“大不了,你那五千塊錢我替你出了,行不行?”
鐵鍬唯恐雲非遙反悔,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說話從來算話……”雲非遙的話音還沒落下。
“汪汪!”鐵鍬忽然學了兩聲狗叫。
雲非遙一愣,接著就把頭埋進臂彎笑個不停。
鐵鍬剛才學狗叫,是在說雲非遙在嶺南酒家和他吃飯的事。
那次吃飯,雲非遙說她請客。她還表示,如果說話不算話,就是小狗。最後賴賬時候,她直接學了兩聲狗叫。
鐵鍬當時窮得,放個屁都想留著聞味,哪裡有錢買單?
雲非遙這一式“七傷拳”,坑得鐵鍬恨不得把腦袋插到褲襠裡。
鐵鍬看著雲非遙笑得昏天黑地,幾乎喘不上氣,面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雲非遙開車走了,走的時候面帶笑意。看得出來,她還有很多話還沒來得及說。但不管怎樣,那種哀怨傷心的樣子,卻不見了……
剛才,雲非遙的堂哥來了個電話。她媽媽已經知道今天生的事情,非常擔心。雖然聽她堂哥說,雲非遙沒事。但催了幾次,女兒都不回家,她媽媽還是飆了。幾個堂哥,正帶著休假的戰友四處找她。
鐵鍬想起雲非遙那恐怖的堂哥,趕緊勸雲非遙回家。
雲非遙對她堂哥很刁蠻,對她媽媽可以撒嬌。但對鐵鍬,卻是難得的乖順。
“唉,雲非遙應該明白自己的心意了……”鐵鍬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呆。他想了一會又覺得好笑,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麼,恐怕自己都一團漿糊。
“算了,一團漿糊就別再攪和了……”鐵鍬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收拾廚房。那裡遭了大災,洪水和大火全都來了一遍。盒飯灑了一地,不少還泡在水裡。要是不收拾一下,明天說不定就得餿了。
房間小得像火柴盒,再滿是餿味,就別想住人了。
鐵鍬剛拿起拖布,還沒等收拾,就聽見“我是屌絲”的鈴聲。他只好先放下拖布,先去接電話。水果機的螢幕碎成蜘蛛紋了,但通話質量很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