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玥趁著這個工夫,趕緊把手裡的毛毯掛了上去,然後又拿起了一塊……
逃避指責的最好辦法,就是禍水東引。
鐵鍬不顧雲非遙薅著自己的脖領,頻頻向著西玥努嘴示意。他道:“雲非遙你看,西玥又掛了一塊毯子……”
“西玥,你這大騙子……”雲非遙被氣得夠嗆,放開鐵鍬就要去阻止西玥。
鐵鍬正要為自己的機智喝彩,雲非遙卻一記弓步衝拳打了過來。猝不及防的鐵鍬,下巴直接招。他慘叫道:“哎呀,你為什麼打我?”
“誰讓你不說藍色絨毯好看?”雲非遙理直氣壯的回了一句,才去搶西玥手的毛毯。本以為西玥又要耍花招,沒想到西玥很大方的把毯子一放,道:“小遙,掛什麼的事情我們一會再說,先讓我咬那個混蛋一口……”
“奸商,我又沒得罪你?你咬我幹……”鐵鍬的質問還沒有說完,西玥已經撲過來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她一邊咬著,一邊含糊道:“混蛋,讓你當叛徒……”
“這特麼純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鐵鍬心裡憋屈,胳膊疼痛,當場淚流滿面。他見雲非遙拿著藍色絨毯在那猶豫,不知是過來給自己兩下,還是趁機掛毯子,乾脆就一咬牙道:“要不,你也過來試試手氣,打完我再去掛吧……”
這話一說,弄得雲非遙噗嗤一聲樂了,就連咬著自己胳膊的西玥也鬆了口,笑顏如花。醋海興波,卻沒有掀起滔天巨浪,相當的不容易!
既然都高興了,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鐵鍬拿著兩種毯子看了看,表示雲非遙和西玥租的大玻璃房可以當客廳,掛活潑的卡通人物較適合。自己租的那間玻璃屋可以當臥室,掛素雅的藍色絨毯利於睡眠……事情就這麼搞定了,鐵鍬表示自己受了很大委屈,要去自己的玻璃屋裡修復心裡的創傷,讓她們好好的打掃房間,晚上請吃飯……
雲非遙和西玥面面相覷,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次是雲非遙先反應過來了,她小聲地對西玥道:“我們這麼爭,好像便宜的是那個混蛋呢!”
“沒錯……”西玥點了點頭,又道:“不過,爭的是你。我已經說了要退出……”
雲非遙怒了,道:“那你還來掛毯子?”
“掛毯子,不代表來爭啊……”西玥眨著大眼睛,很無辜的道:“再說,這個玻璃屋我出了一半租金,當然要收拾得合乎心意。不然,我的房租不就白交了嗎?”
“我把那一半租金給你好了……”雲非遙氣得夠嗆,恨不得現在就能灌進一瓶子酒,省得總被西玥這個狡猾的傢伙佔便宜。她抓著西玥的手,深情的道:“要是一半不夠,我就全額給你。只要你別……”
“噓……”西玥豎起手指擋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道:“你看,這混蛋打電話呢,咱們別打擾。”
說完,她又去掛毯子。
“哦,好……”雲非遙下意識的點頭,才現被西玥一打岔,剛才要談的條件全都等於沒說。算了,反正西玥狡猾得要命。自己提的條件,這丫頭根本不可能答應。她的心神已經被愁眉苦臉的鐵鍬,給吸引過去了……
南雲市泰國投資的清邁大酒店,最頂層的總統套房裡一個梳著大背頭,穿著很有東南亞風格的彩花襯衫,臉上還帶著墨鏡的年人,正站在玻璃窗前遙望外面的風景。
王侃坐在不遠處的沙,看似笑意滿臉,但眼卻閃過一絲不屑。過來刨老扛把子的祖墳,還他媽擺譜住豪華大酒店。難道老扛把子的人,都是吃素的?真以為自己來無影去無蹤,別人都查不到你啊?
“王港仔,你真的是老了,還老得愚蠢……”王侃心冷笑不止。他向立在自己身後的孫敏峰勾了勾手指,道:“倒兩杯紅酒,不加冰。當家的胃不好,受不了涼。”
“不用了,有這孝心就好。”王港仔轉過身,來到王侃對面的沙前坐下。他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有些紅腫的眼睛,道:“南雲的天氣香港還潮,眼睛他媽的炎了。”
王侃笑得如同孝子,道:“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先戴墨鏡遮兩天,等忙完了老扛把子再說吧。”王港仔搖了搖頭,又看著孫敏峰道:“你的手怎麼啦?”
“讓他給蔣玉坤送件,他卻跟蔣玉坤裝逼,結果被暴打了一頓。”王侃解釋道。
“手指頭都給打斷了?”王港仔問道。
“那倒沒有……”王侃回頭瞥了身後的孫敏峰一眼,道:“那根手指是我砍斷的,現在正是我們和蔣玉坤合力的時候,這傢伙居然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