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討厭,自己也這麼叫,好像很沒有風度……不管了,這**絲就算什麼也不幹,也那麼討厭。再說,他本來就是**絲,這麼叫再合適不過了。
鐵鍬腦海想起昨晚,穆丹武吃的藥……當時他幫著穆丹武拿藥的時候,看見鋁箔包裝上印著的藥名,鹽酸嗎啡。趙雪離去之後,他上搜了一下這個鹽酸嗎啡的作用。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藥是專門給癌症末期病人吃的止疼藥,目的是減輕病人在最後幾個月的日子裡,所受的痛苦……
看著鹽酸嗎啡的用途,再聯想穆丹武虛弱的樣子,鐵鍬已經明白穆丹武得的是什麼病了。穆丹武說他得了骨癌,自己還以為是玩笑,現在看來恐怕是真的……
“這敗家娘們是穆大叔的女兒,可看她的樣子好像還不知道穆大叔的病情……我要不要告訴她呢?等等……穆大叔為什麼不告訴她呢?”鐵鍬心裡想來想去拿不定主意,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他只是苦笑著回了一句:“我不是吃錯藥,而是還沒吃藥呢。”
鐵鍬的語氣滿是自嘲,神態也苦澀非常……
“**絲,下班前要是完不成任務,你就等著扣工資吧!”肖洛洛實在找不出繼續飆的理由,只好冷冷的放下一句狠話,下了逐客令。
鐵鍬回到自己工位,依舊有些心神不定。他決定出去抽支菸,稍微緩解一下混亂的情緒。他剛剛走出公司,牧小舞也急匆匆的跟了出來。
“鐵鍬,你有時間嗎?”牧小舞有些猶豫的道:“我想和你說點事。”
鐵鍬點頭道:“呃,有什麼事你說……”
自從那次還沒等表白就被拒絕之後,鐵鍬和牧小舞之間就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平時除了打個招呼之外,基本不做什麼其他的交流。牧小舞像現在這樣單獨找鐵鍬談話,應該是拒絕鐵鍬之後的頭一遭。
“我租的那間房子,你搬進去了嗎?”牧小舞問道。
“對,我搬進去了。”鐵鍬道:“現在正收拾,估計再有一兩天就收拾完了。”
“鐵鍬,你看這樣行不行?”牧小舞咬了咬嘴唇,好像下了很大決心。她道:“這個月的房租我還給你,後面那幾個月的房租也不用給我了……”
“那怎麼行?房租一定得給,等這個月工資,我馬上就給你……”鐵鍬一下子想起自己還有幾個月的房租,沒有給牧小舞。他急忙道:“小舞,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就直說。憑咱們的關係,談錢太傷感情了……”
牧小舞定定的看著鐵鍬,眼閃動著感激的淚花。她道:“那你別往裡面搬了,行不行?那個房子,我不想租了……”
“放心,這點小事……”鐵鍬忽然反應過來,叫道:“你說什麼?不租了?”
“嗯,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牧小舞低著頭,但很堅決的道:“旁邊那間玻璃屋房東還在收拾,你要是喜歡的話,等他收拾完了購置好傢俱,我讓他通知你。或者,我通知你也行,反正我就住在隔壁……”
“等……等會。”鐵鍬有點木了,道:“你都已經搬走了,怎麼又要回來呢?”
“實在抱歉,我也是沒有辦法。”牧小舞黯然的說了一句,就轉身進了公司。
鐵鍬很想說事情不能這麼辦,房子我已經都租了,你怎麼能說反悔就反悔?可看牧小舞的樣子,又抹不下臉……他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水果機響了起來。
鐵鍬心情不好,也不看是誰來的電話,按下接聽之後張嘴就道:“不管你找誰,都打錯了。要是請我吃飯,直接摺合成人民幣匯到我卡上。”
“嘁……”一聲蠻橫的冷嗤,傳入鐵鍬的耳道:“姐要不是看在小遙和西玥的面子上,才懶得理你。”
鐵鍬脫口而出道:“林嵐,你還欠著我拖鞋錢呢……”
林嵐明顯窒了一下,聲音突然升高了幾倍。她道:“鐵鍬,你他孃的再敢提那天健身心的事,休想找到合適的運營主管。”
鐵鍬正一肚子火沒地方呢,剛要貧嘴開閘,把林嵐這個女漢子打擊成女瘋子。可運營主管四個大字,就像四聲晨鐘暮鼓,震得他心神悠悠盪盪。已經到了嘴邊的陰損言語,全都被吞了回去。他道:“林嵐,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唄?”
“哼……你不是要找運營主管嗎?”林嵐冷哼了一聲,道:“那就趕緊下來,老孃等你十分鐘。過一秒鐘,老孃都不等你。”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鐵鍬二話不說,直衝電梯口。下去的時候,還不忘給肖洛洛打個電話請假。肖洛洛在電話聽鐵鍬說得語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