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 “我不想聽什麼不確定,我要你盡最大的可能,把所有的傷害降到最低。”男人冷沉的嗓音帶著無法掩飾的冷凜和暴戾。
相比較於唐景臨的不冷靜,醫生明顯要冷靜多了,“身為一個醫生,治好每一個病人是我們的職責。”
說完,醫生轉身離開。
寂靜的走廊內瞬間鴉雀無聲,冰冷的空氣中,隱隱傳來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帶著無法掩飾的擔憂和一種難以平靜的其他情緒。
蕭肅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先生這樣的一面,不知道怎麼,他忽然鼻子有點酸酸的,下想到了兩年前季小姐離開之後,先生的暴怒和宣洩。
那個時候,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處變不驚的先生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喜怒無常,更或者說完全沒有了喜。那個時候,公司上到總經理,下到一個剛進來的實習生都被他以各種不滿的藉口而狠狠的罵過。
蕭肅記得,那段時間正好是公司招人的時候,可是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到公司來都不到一個月,紛紛以各種理由離開了唐氏集團。
蕭肅跟在唐景臨身邊足足快五年了,所以他很清楚先生和季小姐之間有著什麼樣的深厚感情,而他也更清楚,先生在季小姐走之後每天的日子過的有多讓人操心。
真是因為這些他都知道,所以此時看到季舒影回來,他心裡除了驚訝,其實是開心的。他感動先生找了這麼久,終於是找到季小姐了。
可是這股感動才剛開始蔓延就被什麼東西給生生的止住。
季小姐回來了,太太怎麼辦?先生又該怎麼辦?
雖然先生和太太相處的時間才只有四個月都不到,可是他身為一個局外人,有些事,他比當事人看的更為清楚一點,所以他知道先生對太太不完全是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而至於這種感情是什麼,有多深,相比較於兩年前深愛的女人,這兩者之間哪個重一點,哪個要輕一點。
這些,蕭肅都是不知道也不敢想的。
*
季舒影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唐景臨推門而入,幽深的眸子落在病床上昏迷著的女人身上時,他腳下的步子再次停在了原地。
就如蕭肅所想,眼前的季舒影是他足足找了兩年而且深愛的女人,可是為什麼,此時的他,看著病床上的女人,他腳下的步子卻帶著猶豫的停了下來。
到底是時間太久改變了什麼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可是這樣的猶豫只停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下一刻,就見唐景臨已經邁步走到了病床邊。
兩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這中間要是真發生了些什麼,或許就是一輩子。
病床上,只見女人的面容白得幾乎沒有任何的血色。臉上戴著的呼吸器幾乎遮住了她整張瘦弱的面容,呼吸器的邊緣在她臉頰上勒出一道淺淺的痕跡,看著莫名讓人有一種想要拿開的憐愛。
男人就這樣站在病床邊,漆黑的眸子深邃的如汪洋的大海,裡面的情緒錯綜複雜,讓人完全看不透。
依稀記得,兩年前的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女人悶悶不樂的靠在他的懷裡,抱怨道,“阿臨,你看我都胖了,上個星期買的裙子都穿不了了。”
胖了!是,那個時候的季舒影雖然說不上胖,可是比現在不知道要“胖”多少。
自從江米菁出事之後,蘇慄在這短短的時間瘦了很多,每次唐景臨抱著她的時候,都感覺不到她身上有幾兩肉。
唐景臨一直以為蘇慄已經夠瘦了,所以才會每天讓吳媽變著法給她補身體。可是現在,看著病床上的季舒影,男人墨黑的眸中掠過絲絲淺淺的光,是心疼。
兩年,兩年了。
小影,這兩年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會把自己照顧成這個樣子?
寂靜的病房內只有一旁加溼器微弱的呼呼聲,高大挺拔的男人就這樣一直站在床邊,一雙墨黑的眸子牢牢的看著病床上的女人,一動也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病房內忽然響起一陣輕微的震動聲。男人僵直的面容動了動,隨即就見他低頭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喂。”男人接通,嗓音微微壓低了絲許。
手機那頭傳來蕭肅的聲音,“先生,太太不在家,吳媽說太太……”
蕭肅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旁病床上的女人睫毛忽然顫了顫。男人眸光陡然一緊,快速道,“等會說。”
說完,他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暮城。
蕭肅看著被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