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到江城民政局,因為臨近下班了,所以沒什麼人,不需要排隊,手續很順利的就辦好了。
簡鵬輝看著手裡的離婚證彷彿看見了堆在他面前成疊成疊的紅票子,高興得嘴巴都咧到耳朵上去了,“你們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你去哪。。。。。。”
“媽,你別管他。”簡煜打斷了陶婉白的話,“現在回去也沒車了,你難得來江城,我帶你去吃頓好的,吃完飯我們今晚就在江城住下,正好明天后天我有時間,我們去看房子,爭取明天租好房子,後天搬家。”
陶婉白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煜兒,這是真的吧?”
“媽,是真的,你以後再也不用和他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陶婉白眼眶發熱,眼淚忍不住蓄滿了眼眶,彷彿胸口堵了幾十年的一塊大石頭,突然被人搬開了,有種豁然開朗、渾身一輕的感覺。
陶婉白緊緊地握住簡煜的手,淚水潸然落下,“煜兒,以後我們娘倆相依為命,好好過日子。”
“好。”簡煜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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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
靳燁華正在吃飯,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我現在在吃飯。。。。。。好。”
靳燁華掛了電話隨便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爸,你慢慢吃,我吃飽了。”
靳燁華說完就起身上樓了,片刻功夫又下來了,然後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謝雅琴急忙用腳在桌子底下碰了碰靳詩柔,然後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這種事幹多了,靳詩柔瞬間意領神會,對著已經快到門口的男人喊道:“爸,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出去辦點事。”靳燁華頭也沒回就消失在了門口。
謝雅琴斂眉吃了幾口飯,抬頭對著上坐的靳振濤道:“爸,燁華昨天將畫廊賣掉了,您知道嗎?”
靳振濤扒飯的動作頓住,愣了兩秒,放下碗筷,“賣掉了?”
“嗯,而且是急著出手,低價售出的。”
靳振濤擰眉,猶記得當年靳燁華開畫廊的時候,他是極力反對的,為了這事父子倆還吵了一架。
他還凍結了靳燁華的銀行卡,但是靳燁華鐵了心要開,後來他自己借錢租了一個門面,簡單裝修一下就開起來了。
然後他就一門心思的撲在畫廊上,剛開始兩年畫廊一直虧本。
但是靳燁華開畫廊不以盈利為目的,他當成興趣愛好和打發枯燥生活的調劑品,所以有的是時間。
慢慢的隨著時間越開越久,他也積累了一些固定的客戶,畫廊的生意慢慢好起來,後來,靳燁華將畫廊擴大,重新裝修,搞得像模像樣。
靳振濤想不明白,靳燁華為什麼低價賣掉自己苦心經營了幾十年的畫廊,“雅琴,你知道燁華為什麼這麼做嗎?”
謝雅琴搖頭,垂下頭眼眸暗淡下來。
其實昨天靳燁華賣畫廊的時候她確實不知道為什麼?也像靳振濤一樣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所以她特意派人盯著靳燁華的行蹤。
今天下午跟蹤的人說靳燁華去清水灣見了簡鵬輝,而且還給了他一張銀行卡。
謝雅琴這麼精明的人稍稍一想就知道,靳燁華忍痛割愛將畫廊低價賣掉肯定是為了幫簡鵬輝還賭債,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想讓陶婉白受委屈。
雖然她知道原因卻不能說,因為昨天簡煜來看簡蕊的時候她無意中聽見了一句話,陶婉白和簡鵬輝在鬧離婚。
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她將事情挑明瞭,指不定靳燁華就真的要和她離婚,去和陶婉白重修舊好了。
所以她必須忍,即便氣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她還是得忍。
靳燁華將視線轉向低頭吃飯的靳律風,“小風,你知不知道你爸為什麼將畫廊賣掉?”
靳律風差不多也吃好了,放下筷子,拿紙巾擦了擦嘴,“不知道,他興許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累了,就不開了唄。爺爺你不是不喜歡爸開畫廊嗎?不正好稱了你的心?你還管他為什麼幹嘛?”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他這個舉動太反常了。。。。。。”
“爺爺,司予今天有沒有長肉?”靳律風打斷了靳振濤的話,將話題轉到了靳司予身上。
提到小曾孫,靳振濤立馬將靳燁華的事拋之腦後,滿是褶皺的眼角堆起笑意,“今天漲了一兩。”
靳振濤買了一個兒童電子秤,每天都會稱一下靳司予的體重,每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