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城見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擰著眉峰給白湛季打了一個電話。
“律風呢?”
“他在辦公室啊。”
“他抽風了?”
“你怎麼知道?”
“。。。。。。”
“他是不是車禍撞壞了腦子?要不就是被人借屍還魂了,右手還打著繃帶呢,這幾天瘋狂的投入工作,晚上都睡在辦公室,整個人性情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冷冰冰的,沉默寡言。”
霍錦城掛了電話,漆黑的眼底滿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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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爵酒吧
霍錦城一直注視著靳律風,他真的變了,臉上再也找不到以前溫潤的淺笑,整個人很安靜。
白湛季有些受不了這種超低氣壓的安靜氛圍,以前吧,霍錦城悶馬蚤不愛說話,最起碼還有一個明馬蚤的靳律風陪著他嘻哈。
現在好了,兩個都悶馬蚤了,獨留他一個人傻不拉幾的唱獨角戲,忒沒勁。
“我說你們好歹吱個聲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兩本啞巴在喝酒。”
靳律風只是眉眼微抬的看了他一眼,又接著靜靜地品他的紅酒。
霍錦城放下手中的酒杯,“為什麼不接她電話?”
白湛季見終於有人說話了,急忙插嘴,“誰的電話?”
靳律風只說了一個字,“忙。”
“藉口。”霍錦城冷冷的甩給他兩個字。
靳律風唇角抿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並沒答話。
白湛季有些焦急的說:“你們倆打什麼啞謎?多說幾個字會死嗎?”
沉默
“我靠,真沒勁。”白湛季起身朝著舞池走去。
“如果你只給得起她現在這樣惴惴不安的生活,我相信我能給她更好的。”
靳律風抬眸,兩人的視線在昏暗的光線下碰撞廝殺。
“別忘了她是我老婆。”
“那又怎樣?”
靳律風薄唇緊抿,捏著高腳杯的手微微泛白,然後突然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嚯的起身,睥睨著他,“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完轉身往外走。
霍錦城對著他的背影緩緩道:“我會一直記著你這句話。”
靳律風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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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醫院
蘇語容已經醒了,雖然面容很憔悴,但整體恢復得還不錯。
陶婉白正在給她喂粥,手機響了。
簡蕊急忙接過她手裡的碗和勺子,“媽,我來吧。”
陶婉白起身接通了電話,“我是靳律風,我們談談。”
陶婉白瞥了一眼簡蕊,拿著電話出了病房,“我們不是已經談過了?”
“談離婚的事。”
陶婉白微微愣住,完全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妥協了,過了幾秒,“好,地址。。。。。。嗯,我一會兒就到。”
陶婉白掛了電話,走進病房,拿起沙發上的包,“簡寶你好好照顧外婆,媽出去一下。”
“嗯。”
陶婉白來到約好的咖啡廳,雅座裡,靳律風已經先到了,或者說他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
他見她來了,合上平板電腦,將滿桌的檔案收拾了一下,“請坐。”
陶婉白坐下,才幾天沒見,感覺對面的男人似乎瘦了一圈。
“喝點什麼?”
“白開水就好。”
靳律風微微擰眉,但還是叫來服務員要了一杯白開水。
兩人沉默了一陣,陶婉白率先開腔,“你在電話裡說。。。。。。”
靳律風卻打斷了她,“蕊蕊過得好嗎?”
陶婉白看了他一瞬,“挺好的,倒是你,似乎過得並不怎麼樣?”
靳律風點點頭並沒否認,“愛上一個人容易,忘記一個人挺難的。”
陶婉白微怔,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他說的這句話她深有體會,因為她耗盡了半輩子似乎也沒徹底忘了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
良久,她只能憋出這麼一句話,“但是你們並不合適。”
“嗯,所以我才找你談離婚的事。”
陶婉白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是不是你爸爸跟你說了什麼?”
靳律風嘴角染上苦澀,“有些事我一個人承受就好,我希望你不要告訴蕊蕊。”
他的懂事讓陶婉白心底深處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