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蕊搖頭,撲進簡煜懷裡,將眼淚鼻涕都擦在他乾淨的白T恤上,“哥,你知道嗎?其實他並不是外界傳聞那樣,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簡蕊淚中帶笑,“他溫柔體貼,但也腹黑小氣還有點痞痞的壞。可是我卻很喜歡這樣的他,真實自然,沒有那麼遙不可及,感覺就在我的身邊……”
簡煜抱著她,安靜的聽她細數另一個男人的好,心中五味雜陳。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在別人面前說他的好,從她口中聽見我哥怎樣怎樣,他就覺得特別開心。
可現在,他的妹妹長大了,心裡不再只有哥哥了,而是換了另一個男人住了進去。
他該為她開心的,可為什麼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人掏空了一樣,疼得難以呼吸。
漸漸的懷裡的人安靜了下來,低頭,她闔著眼睛睡著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伸手輕輕地擦掉她的淚,她噘著嘴往他懷裡蹭了蹭。
簡煜嘴角勾起苦澀又寵溺的笑,一手穿過她的腰,一手穿過她的膝蓋,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她的房間走去。
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簡寶晚安!”
轉身準備走,手卻被抓住,“別走……”
簡煜盯著手腕處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怔了片刻,最後和衣在她身旁躺下,“安心睡吧,哥陪你。”
翌日
陶婉白見兒子從女兒房裡出來,蹙眉問道:“你又在你妹妹房裡過夜?”
簡煜不以為然道:“你們傷了她的心還不允許我安慰她?”
陶婉白臉色微微發白,語氣有些嚴厲,“我是為了她好,倒是你,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們不是三歲小孩,都長大成人了,不能像小時候一樣睡在一起,你怎麼就是不聽?你明明知道……”
“她永遠都是我妹妹。”簡煜打斷了她的話,徑直走進了衛生間,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陶婉白看著兒子落寞的背影低喃了一句,“希望是我想多了。”
然後轉身進了簡蕊的房間。
在女兒床邊坐下,伸手將她額頭的碎髮捋了捋,自言自語,“簡寶,不是媽媽非要狠心拆散你們,我是為了你好,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他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只怕……”
床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陶婉白順手拿了過來,看見螢幕上‘律風’兩個字,急忙結束通話。
瞥了一眼床上的簡蕊,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並沒有轉醒。
猶豫了一下,點開防火牆功能,將律風這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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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豐集團,總裁辦
白湛季站在辦公桌前看著埋頭工作的男人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事?”
靳律風抬頭,“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拿鏡子照照你現在的樣子。”白湛季擰眉,“整個一深宮怨婦,好像人家欠你幾百萬似的。”
“有嗎?”
“沒有嗎?你沒發現今天會議室的那些元老被你嚇的大氣都不敢喘嗎?平時哪次股東大會他們不找點麻煩的?”
靳律風抬手捏了捏眉心,乾淨整潔的袖口上純白色的鑽石袖釦浮出幽幽的光澤,映襯得他的臉色愈發的蒼白。
白湛季劣根性又放了出來,唇邊蕩著一抹邪肆的淺笑,“昨晚一晚沒睡吧?”
靳律風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看著他。
白湛季笑得一臉淫。蕩,“眼眶發黑,臉色蠟白,明顯就是縱谷欠過度的表現。”
邊說邊轉身朝著沙發走去,沒看見身後男人黑沉沉的臉,仍舊不怕死的說:“你得悠著點,就你家那位那個小身板只怕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
白湛季突然覺得身後陰風陣陣,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一下。
砰!
資料夾光榮的倒在他剛站的地方。
他轉頭,又一本飛了過來,急忙伸手接住,“幹嘛呢?怎麼好端端的亂砸人?”
某人好幾天沒有老婆陪伴,整晚整晚的輾轉難眠,你卻在這裡說他縱谷欠過度,可不得挨砸嗎?
十分鐘後
辦公室滿室狼藉,紙張如雪花般鋪得滿地都是。
靳律風這幾天憋在心裡的那股氣總算發洩出來了,只是苦了白湛季,無辜的撞槍口上了。
他臉上幾處掛彩的坐在沙發上直囔囔,“我到底哪裡招你惹你了?值得你下這麼重的手。”
靳律風心情漸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