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內。
靈氣猶如一頭頭髮怒的兇獸惡犬,摧毀羅辰所有神經、經脈、竅穴。
嘭!
隨後右拳變掌,猛地拍在羅辰的右肩上,頓時一陣咔擦的骨裂聲傳出。
白骨皚皚,尚滲著血的骨刺頓時探出,傷口觸目驚心。
這一切皆發生在剎那間,羅辰壓根沒想到眼前這十*歲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這種實力,羅辰只在大師兄的身上看到過。
動若脫兔,快若奔雷,現在大師兄的光環竟然照在小小少年身上,一種恐懼逐漸湧上心頭。
痛苦的嘶鳴聲響徹閣樓,那肌肉暴突的身軀上,右肩猶如一條倒掛的垂柳,枯萎地聳拉在那,毫無生氣。
此刻!
羅辰咬牙切齒,那種從尾椎骨痛到腦袋的痛覺逐漸消失,因為他右肩的神經早就被韋陽破壞了。
沒有神經,哪來的痛苦。
羅辰不曾想到,這小小的揚風市,如此臥虎藏龍。像韋陽的那樣的高手,就應該像他的大師兄一樣,營造自己的勢力,登上江湖勢力的金字塔頂端,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
可是韋陽如此低調,隨身調遣的四位保鏢竟不堪一擊。
或許在對方的心中,像他那樣的高手,天下或許有人能傷他,但要殺他或許還不足畏懼。
羅辰斷定,這四名保鏢應該只是擔當門面的職責,不足以用,倒是他身邊的女人美若天仙。
如此一想,羅辰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緊繃的身軀微微一鬆,放棄了抵抗,韋陽若是想殺他,十個自己都是不是對手。
旋即在蕭峰和秦海錯愕的目光下,微微躬身,卑謙道:“在下羅辰,先前多有得罪,望前輩見諒。”
第442章 這人不簡單
羅辰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長大。
在他的印象中,師父是一個怪人,整日早午晚準時叩拜一幅畫像,那畫像有些破舊,連一絲畫像的人物都不足辨析,但他卻日復一日如此,從未停息。
至於原因,他從未告訴他們三兄弟,只是偶爾常說什麼時機未到之類的鬼話。
師父對他們很嚴格,白天叫他們武功,晚上則進行禪修。
說什麼學武之人戾氣太重,唯有領悟禪機,方能化解體內戾氣,在練武一途中登高望遠。
而他現在之所以當了蕭峰的保鏢,完全是因為他下山歷練期間,空有一生武力,卻無處謀生。
雖然憑他那一身彪悍的武力,足以勝任一般的保安工作,但他是練武之人,平日裡的消耗很是驚人,一月每個四五萬根本不夠。
若非一次意外被蕭峰看上,得到一份高薪的保鏢工作,羅辰估計就要去討飯了。
三個月來跟隨在蕭峰身旁,他目睹了太多骯髒的交易,終於瞭解到,上流社會的骯髒程度簡直是不可想象,恐怕就連童話都不能描繪出。
而在一張張紅耀耀的金錢攻勢下,羅辰的身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在大山中,他平日裡粗茶淡飯慣了,這回大魚大肉好不樂乎。現在的他,早已將師父的教誨拋之腦後,渾身戾氣漸漸凝聚不散。
而“前輩”一詞,乃是師父下山前交代的,若是遇到功力遠超自己的,就以前輩至理待之,這是學武之人應敬之禮。
“前輩?呵呵,我可不敢當。”對於羅辰驟然轉變的態度,韋陽回以冷笑,若非今日自己功力遠盛他,恐怕早就被此人收拾了一頓。
一想到孟子謠腦中另存的一隻鬼物,韋陽心中一陣惋惜,若是那羅辰晚衝進來一分鐘,那鬼物早就如噬夢鬼物一樣被消滅。
砰!
一念及此,韋陽眼神愈發的冰冷,身軀驟然前移,小腿一彈,重重地踹在羅辰結實的胸膛上。
就在接觸那胸膛的一剎那,韋陽敏銳的察覺到,羅辰的身軀內,竟然隱藏著一股神秘的氣流,保護著他,隱隱抵擋住韋陽那狂暴的一腿。
“好,看在那人留在你體內的東西上,今日放你一馬。”韋陽沉吟一番,說道。
爆裂的氣息一斂,目光瞥了一樣羅辰,韋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輸入這道氣流之人,擁有的功力與其不相上下,至於那人是不是修真者,他就不清楚了。
既然此人用這道氣流保護此人,顯然羅辰身份與他關係慎密,況且眾目睽睽之下,韋陽也不想殺人。
密集的汗液如雨落下,先前韋陽的那一腿,羅辰看在眼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