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剛剛司機瞥了他一眼,他知道,那司機已經在懷疑自己了。
但沒有證據,懷疑終究是懷疑。
“這錢一角有褶皺,是我的,你怎麼搶我的錢?”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搶錢了,誰說有褶皺就是你的啦,你喊他一聲看它答應不答應。”
……
看著那些乘客搶錢搶的比劫匪還興奮,還沒有秩序,韋陽的眸光閃過一抹悲哀。
這些乘客還真是奇葩,一旦遇到搶劫這種壞事,就躲著藏著;有機會少交錢,就一擁而上,生怕自己是最後幾個交錢的;一旦有好處,就擠破腦袋地往前鑽。
或許,這車上只有一人還能入得了韋陽的眼睛,那就是先前被打倒在地的鄉下青年。
沒有理會那擁擠在車廂過道內的相互爭吵乃至爭搶的乘客,韋陽背起還在痛苦呻吟鄉下青年,而後走下巴士車,把他放在一顆大樹旁。
而後,他返回巴士車,取回鄉下青年的黑色塑膠袋,以及他自己的揹包。檢查一番,裝著金陽液的玉瓶完好無損。
韋陽放心地鬆了口氣,而後走到巴士司機面前,給了他一疊紙幣,鋒銳的眼神掃視著他,淡淡道:“這些錢是給你的,有些東西該遺忘就遺忘掉,不然……”
司機忙不迭地點頭,他自然明白韋陽話中的含義。
那陣白煙來的蹊蹺。
“開車去警局吧,不然這裡又要出現一幫新劫匪了。”韋陽聳了聳肩,而後走下巴士,向著表情痛苦的鄉下青年走去。
目送著巴士車離去,韋陽對著灌木林輕語一聲,“小賊貓,趕緊回來。”
下一瞬,一道白影急速掠來,倏地一下竄到他的左肩上,正是躲在灌木叢中的小賊貓。
小賊貓舔了舔先前攻擊敵人的貓爪,而後碧綠眼珠撲閃撲閃地轉動,有些不滿地盯著韋陽,貓爪一伸,指著那小小的揹包,不滿地喵喵直叫,好像對於揹包的惡劣居所強烈不滿。
“好了,剛剛要做汽車,你不能出來,現在不用進去了。”韋陽頓時笑道,和小賊貓相處的越久,他發覺這頭小賊貓越發的聰明伶俐。
“啊!”倚在大樹旁的鄉下男子痛苦的哀嚎一聲,而後兩眼凸凸地一睜,而後昏迷了過去。
韋陽急忙走了過去,按理來說,那青年只是捱了幾腳,並沒有傷及身體內部,不可能會發生眼前的這種狀況。
鬆開青年的眼皮,只見他的眼珠睜得鼓鼓的,如死魚眼一般,眼球附近佈滿了血絲,這些血絲不像是勞累造成的。
“脈搏正常,呼吸也很正常。”韋陽收回搭脈的手,眸光中閃過一抹疑惑和不解。
正待韋陽無計可施之際,那青年豁然甦醒,他睜開有些異常的眼珠,韋陽發現,在這一刻,他的眼珠充盈著紅色的鮮血,整顆眼球都是紅色。
這種突然地變化或許能嚇住普通人,但韋陽來自修真界,這種情況他還是很能接受的。
“你沒事吧。”韋陽試探地問道。
“沒事,你快點把塑膠袋內的金屬給我,我嘗一點就沒大礙了。”那青年發白的嘴唇輕顫,哆嗦地說道。
韋陽眉頭一皺,哪有人吃金屬的。但還是掏出黑色塑膠袋,物歸原主。
一接觸那金屬,韋陽注意到,那青年的眼珠更加的紅潤,甚至帶著一絲妖異的氣息,像極了美女師父說起的修真界那些事兒。
那些修煉血功的魔修。
“怎麼回事?”心中暗暗嘀咕,韋陽仔細打量著奇怪的青年。
只見他指甲竟鋒利地有些異常,輕輕一撕黑色金屬,就扯下一片小小的深黑色金屬片。
韋陽這才注意到,那塊黑色金屬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凹痕,想不到竟是被青年撕去的。
在韋陽目光的注視下,那青年艱難地張開嘴巴,而後吧唧一下咬了下去。牙齒與金屬相互打磨,發出咔哧咔哧的聲響,隨著喉嚨微微蠕動,金屬徹底進入青年的胃裡。
過了一會,青年紅色的眼珠恢復了正常,目光感激地望著韋陽,“我現在好多了,謝謝你的幫助。”
“你這麼吃金屬,你的胃沒事嗎?”韋陽擺了擺手,投以青年一抹懷疑的光芒。眼前的黑色金屬不知是何物,卻給韋陽一種邪意的感覺。
那被撕下的金屬片,薄薄的猶如蟬翼,猶如魷魚絲般卻依舊鋒利,吃下去,胃部恐怕早就穿孔了,怎麼能像青年這般安然無恙。
“我也不知道胃有沒有事。不過俺娘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