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子溼漉漉,就只剩下了乾燥灼人,煉公館門口院裡有兩條看門的大黑狗,此時都躲到了兩棵柳樹陰下面,舌頭伸得老長哈哈的往外倒著汗氣。

雖然天氣熱的惱人,但是這豔陽高照的,也將昨日裡被抽開水的池塘給風化了半乾,這下子僕人們就能擼起來褲腿子光著腳下去了,將一節節糊著黑泥的蓮藕給挖出來。

德子將兩節連體的又大又圓的長圓形的蓮藕洗乾淨,去了黑泥露出了藕粉色的面板之後才拿到了中央亭子裡扇風乘涼的顏雲熙面前,“熙少爺,您看看,這裡面能吃的不多,就這個品相還順溜的好。”

顏雲熙借過來那兩節還帶著清新水汽的白藕,他也是第一次見出藕,被埋在黑臭的汙泥裡不見天日,居然養成了這般白淨的果實,當真可以說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啪”的一聲,顏雲熙兩手一用勁就將兩節連著的藕脆生生的掰斷,向兩邊拉開,只見白細的藕絲越拉越細,越拉越長,直到顏雲熙兩隻胳膊都張的不能再開了,那藕絲就是不肯斷。

“惜絲不肯織宮鞋,花月仙人謫下來。河伯借泥封玉腕,風神翻浪沃香腮。”顏雲熙將那兩節子斷了還絲連的白藕扔在了石桌子上,此情此景不僅讓顏雲熙想起來宋朝詩人黃庭堅所做的《出池藕花》一首詩。

“少爺,您的文采真好。”身後給他打扇子秀兒眼裡充滿了欽慕的看了看顏雲熙,顏雲熙尷尬的一笑,“這不是我做的,是引的別人的。”

“那也是您學問高才識得,像我們這些沒念過書的聽都沒聽過呢。”有眼力見的秀兒忙轉了話又是化解了尷尬,還又將顏雲熙給誇讚了一番,顏雲熙衝著人笑笑沒再說話。

這還是上一世他研究哥國語言時候背的,如果他當初沒有意外死亡來到這裡,那麼他的一生可能就是因為工作需要不斷變換變換,接觸各型各色的人,所以除了必要的技能之外,從古典詩詞歌賦到現代騎馬賭球他都多少有所涉獵,共同的愛好總是能夠快速的開啟話題了解一個人。

不過現在想來,被當成婦人一樣困在這煉公館後院的方寸之地裡,除了傷時感懷終究也別無他用了,顏雲熙無奈的搖頭哀嘆了一聲,他知道盡管現在煉靜宸在拖著他,可他還是要想辦法給自己爭取自由把這婚離了,“張媽,你是過來人,你知道現在離婚一般怎麼辦嗎?”

顏雲熙說的稀鬆平常,但是可是把身邊的幾個僕人給嚇傻了眼,尤其是被問到的張媽更是一臉吃驚,今年以前那可是徹徹底底的封建社會,女子三從四德是基本,離婚這種事雖然說現在大天仁的法律允許,但是一般女子非到萬不得已根本不會做啊,這在新律下離婚的,她聽都沒聽過啊!

作為一個在封建社會已為人夫的女人,雖說男子不用於女子,但是在她的觀念裡,只要是嫁了人都應該對丈夫恭順,丈夫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件,是萬萬不能自主的背德要求和離的!

張媽一時間更是對顏雲熙的婦德有所懷疑,不過她只是個嚇人也不管不了主子的事,只能儘量的把話說得委婉:“熙少爺,人都說藕斷絲連,這絲終究是拉不斷的。就像這夫妻間的情分一樣,所謂的一夜夫妻百夜恩,月老牽的紅線,斷斷是剪不斷的,只能越剪越深,越剪越亂,所以呀乾脆就任它牽扯吧。”

顏雲熙:“…………”聽了回答雲裡霧裡,他不明白怎麼又扯回到了蓮藕的事情上了?而且還一夜夫妻百夜恩!雖然已經過了兩天了,但是他現在一想起來他和煉靜宸那讓人糟心的新婚夜就渾身的雞皮疙瘩往外冒啊。

秀兒見顏雲熙黑下來的臉色,忙轉移話題說:“少爺,您不是要給煉少爺做蓮藕排骨湯嗎?這日頭不早了,咱該去廚房了吧。”

顏雲熙聽了秀兒的話,眼睛滴溜溜的一轉的說:“好!拿上這兩節蓮藕,咱們去廚房。”聽張媽的意思想要問出來離婚之法是沒戲了,看來只能靠他自己想辦法了。不過,嘿嘿,在走之前不是非要和煉靜宸你湊合過嗎?那我就噁心噁心你總行了吧!看你還能不能跟我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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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邊子眾人藕已經挖的差不多了,其實都是顏雲熙折騰,不然就這幾畝地都出不來三兩節好果子事情,有什麼必要幹,簡直就是浪費人物力!

這邊,顏雲熙已經帶著秀兒和張媽順著池塘一轉彎,就來到了公館最東側的一排小平房前面,就是公館大廚房的所在地,還有粗使僕人住的地方,負責灑掃幹細活的女僕大多數都住在主樓的一層的下人房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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