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莫來有的一陣焦躁,好像初會女友似的,左右一望,趕緊跑到附近椰林後面,身體潛入海底,只露出半顆頭來,向那輛小紅馬觀望。
“見過怕老婆的,沒見過怕女兒的。”弄得一直注視著他的鬼鬼滿臉黑線,這個龍太子,面對任何人都無所畏懼,居然看到那輛小紅馬很有可能走下他的女兒來,卻變得如此膽小。
嘭!
車門開啟。
一個蹦跳,從車上跳下一個清純女孩來。說她清純,倒也不為過,因為這個女孩的出現,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天真無邪的清純小女孩。
只是,又有誰知道,這個外表看似很清純的女孩,實際上是一個太妹!
此人不是擁有小龍女人格的荊裳還會是誰?
“大刀哥!”遠遠見到楚銘等人站在那兒看著自己,荊裳頓時歡欣鼓舞,眉飛眼笑的朝他揮了揮手,便跑了過來。
“來得挺快的啊,你故意的吧?”楚銘暗暗咋舌,自打電話給荊裳到現在,不過區區半小時。即便荊裳接完電話直接就開車過來,從長壽縣到東海港口,那也沒那麼快啊!
“嘻嘻~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這可是大刀哥第一次約我……”荊裳鶯笑兩聲,話還沒說完。忽然臉色繃緊。背脊一涼。因為她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到背後正有兩雙大眼睛,冰冷的穿刺著自己的身體。
“嗬……”荊裳跟個木頭人似的艱難的轉過頭來,看到白雪花跟白雪珠她們正用非常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尤其是白雪珠,那是怎樣一種眼神?
彷彿她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簡直是要把荊裳給活吞了一樣,直嚇得荊裳打哆嗦。
如果說白雪花打翻醋罈子倒是可以理解,畢竟楚銘跟她的關係已經深入到那種地步。但是白雪珠所表現出來的舉動分明壓過白雪花。
“姐姐大人生氣了,小珠會更生氣,誰也不許傷害欺負姐姐大人!”白雪珠暗下直叫。
“兩位姐姐是?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看著看著,荊裳隱約間在腦海中回憶到,以前她們好像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是嗎?”白雪花也蹙起了眉頭,她跟楚銘到底是什麼關係?居然還用這麼老掉牙的方式跟自己打招呼,把我跟小珠當白痴麼?
三個小妞之間的鬥爭,楚銘當真是無力插入。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旁邊的邪月道人火了,怒道:“三位姑奶奶,你們怎麼可以把我給忘了!”
“去勒個你!”楚銘黑了臉,一腳將邪月道人踹飛。
……
“小、小龍女……不會錯的。在她身上分明流淌著龍族的血液,而且跟我的最親。她真是我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龍太子心情激盪不已,見到遠處活蹦亂跳的荊裳,那是比什麼都開心。
“既知是你女兒。何不過去相見?”驀然,一道斷冰切雪之聲從遠處激射而來。
“誰?”龍太子橫眼過去。竟見一艘大漁船緩緩往這邊行駛過來,船頭立著一名風韻女子,身穿晨曦般的旗袍。
眼下雖近黃昏,當此女一出現,卻又是一個朝夕。
“呂小娘!”龍太子只感覺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虛幻。
這個被喚作是呂小娘的晨曦旗袍女子展顏一笑:“你還記得我啊。”
“我怎會不記得你,當初聽聞你的死訊,我痛苦萬分,將四海攪了個天翻地覆。甚至於衝入地府,想要將你從閻王手中奪你回來……”說到這,龍太子面色一變:“不過,龜丞相私底下告訴我,說你並沒有死,而是被高人救走,不知所蹤。”
“的確如此。”呂小娘點頭道:“當初我是該被殺死,但卻被人救走了,一直隱匿於世間,不問世事。”
“是誰?是誰救走了你!我要感謝他!”龍太子緊握手中五虎斷魂,咬著牙齒,說的是酣暢淋漓。
“不必了。她是不會見你的。”呂小娘搖搖頭,一語斷了他的念頭。
“不見就不見!反正你回來了就好。”龍太子也不是一個執拗的人,至少對待其他人是這樣。當即就將那事撇之腦後,看呂小娘的目光中,透射出幾分溫柔。
“想不想見你女兒?”呂小娘不敢直視著他的目光,撇過頭去,望著岸上的荊裳,眸中柔意流動。
“想又如何。”龍太子也回過了頭來,看向荊裳,苦笑道:“即使見了,她也不想看到我這個沒用的父親吧?”
“這可不一定。”呂小娘眼神很是關切:“你不去試一下,又怎麼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