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強烈要求下最後還是去上班了。而因為感覺好了不少,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出院了。
從前一陣子開始,大家便先後換上了春季的校服,而我因為發燒的關係,阿姨又找出冬季校服來讓我穿。到病情差不多痊癒的時候已經是星期五了。
大概由於大病初癒的原因,不管看什麼都有種清新明亮的感覺。
我穿著厚得有些發熱的校服走進教室,小菡一看到我便跑過來重重地抱了我一下,這麼隆重的歡迎方式倒是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閒聊的時候,我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小菡,並聊起週末要回老家的事。
“你這週末有空嗎?”
“你知道的,每年清明我都要回趟老家。”我邊收拾書包邊說。
“那週日能回來嗎?”
“今天傍晚的車,晚上到。明天晚上應該能回來吧。”我按每年的慣例算到。
小菡聽我說完,一拍手道:“這就行了,週末一起去燒烤吧,咱們好久沒一起去郊外玩過了。”
“好啊,不過你們今年清明又沒有什麼安排嗎?”認識小菡這幾年,一次也沒看到他們過清明。
“你也知道,爸媽不在家,我們也不怎麼跟親戚往來。我和尹煜去了也沒意思。”小菡說道。
“那好吧,反正今年祈哲叔和希亞也要回一趟老家,所以也不用去嘉蘭那邊幫忙。定好去哪了嗎?”
“還沒。不過要找個能放風箏的地方。今年春天都沒放過風箏呢。”小菡若有所失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天依舊很藍,我亦該安好
到老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我們在老家已經沒有什麼親戚了,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總之從沒聽阿姨提起過。每次回來都是住在村裡的李奶奶家。
李奶奶是個慈祥的老人,守寡了幾十年,六十歲的時候在村前的河邊撿到一個女嬰,於是就帶回家來撫養,取名媛媛,今年媛媛已經五歲了。
李奶奶家住在村子的最後邊,三面環山。本來山村裡的人家就住的比較分散,又因為住得偏,年紀也大了,所以李奶奶家顯得有些與世隔絕。但李奶奶為人好,又是年老的,也念她們孤兒寡女的,村裡的人也都會照應一點。
走了好幾裡山路,我正要像往常一樣叫李奶奶,讓她知道我們來了,阿姨卻忙攔住了我,說“這麼晚了,別叫她了,省得她又跑出來接。”
我笑著伸了下舌頭,道:“呵呵,我習慣了。”
我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姐姐”,媛媛像只輕快的小鳥似的飛了出來。我笑著揉了揉媛媛的小腦袋瓜,看到夜色中步履蹣跚朝我們走來的李奶奶。
“這大老晚的出來等什麼?”李奶奶一過來便要幫我們拿東西,阿姨避了一下說。
“平時你們都早來了,今天趕上晚上,我怕山路不好走。”李奶奶露著一口稀疏的牙笑道。
我和阿姨到房間放了東西,床鋪都是早就收拾好的,李奶奶又忙給我們熱了飯。開心地說:“還沒吃飯吧?”
飯後燒水的時候,阿姨隨便地用鐵夾扒了扒灶沿上的灰。我和阿姨都無言地望著燒得通紅的柴火,時不時會從火堆裡爆出一兩下嗶嗶聲。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灶上的鍋蓋開始躁動不安地跳起來。鍋邊沸出來的水沿著鍋身滴到柴上,呲呲作響。
阿姨提下鍋放在灶邊說,“好了”。
我拗斷手中的樹枝,添到柴堆裡,說了一句“那我先去洗澡了”,便提著鍋走開了。
每年的這個晚上,我和阿姨都像這樣安靜地坐在火堆前燒熱水,兩個人都心照不宣。但是誰都知道,這個夜晚帶來的情緒對於另一個人來說都是很特別的。
洗完澡,我看了會兒書就睡了。可能是因為旅途勞頓的關係,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直到第二天天大亮。
“瑛予,起床了。”
隔著門和被子,外面傳來阿姨叫我起床的聲音。我不情願地翻了個身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見沒有回應,阿姨又叫了幾聲,我沒辦法地搓了搓右臉,只好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眯縫著一隻眼看了一眼窗戶,清晨的陽光格外刺眼,我猶豫了一下,又閉上眼睛縮排了被子裡。
屋外傳來阿姨跟媛媛說話的聲音,“媛媛乖,去叫姐姐去。”
“好。”傳來一陣小跑的腳步聲後,門吱呀一聲開了。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小傢伙躡手躡腳踩到床邊的聲音,隔著被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