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什麼?
“剿匪!”姚揚宇暴怒而起,一張小白臉猙獰扭曲,“那麼三五百號人,叫我點一營兵去剿?殺雞用牛刀?當我白痴?”
他一腳踢翻自己的小板凳,揣一懷怒氣摔簾而去,將那些不屑輕視的目光拋在身後,直奔到一處高崗之上,對著塞外分外高遠的天,大呼:“啊——”
叫聲衝上雲霄,驚起蒼鷹遠遠飛開去,帝京二世祖怔怔的站在草原高崗,觸目四野蕭瑟秋景,草尖黃,凝白霜,轉瞬離當初去南海,已經又將一年。
一年滄海桑田。
當初一起抗南海民潮,渡碼頭災厄,整南海官府,破常氏奸謀,種種般般,何等跌宕起伏而又酣暢淋漓!然而不過一眨眼,那個自己真心欽服的驚才絕豔的少年,已經自過往裡湮沒不見。
而南海一行,似乎所有人都不再是原來的人,連殿下從南海回京,私下裡也似換了個性子,風流不見,沉默寡言。
姚揚宇眼底露出一絲悵然,想著此生至今最痛快的日子,竟然就是在那人身邊的日子,然而隨著那人的失蹤,一切都不可重回。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一雙手重重拍上他的肩,姚揚宇沒有回頭,知道是和自己一起入伍的青溟書院同學餘梁等人。
他們和他一樣,在天盛大營裡看似飽受愛護其實深受排擠,鬱郁而不得志。
“我說,”姚揚宇怔了半晌,忽然道,“你們記得當初魏大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嗎?”
“什麼?”
“當初南海燕氏祠堂鬧事,魏大人命赫連世子和我去開鄰縣常平倉,當時赫連世子問,對方一定不肯,怎麼辦。”姚揚宇腮幫肌肉鼓起,冷冷道,“大人說,這個可以殺。“
身後餘梁黃寶梓等人,忍不住笑了笑。
“現在,我也想說,不給我戰,怎麼辦?”
他霍然轉身,哈哈一笑,大步下了山崗。
“這個可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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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宇,你要慎重——”
“揚宇,不遵軍令是殺頭重罪——”
營門前,一身軟甲裝束整齊的姚揚宇自馬上俯首,對自己幾個同窗好友笑嘻嘻的道:“我哪有不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