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大婚的日子,蕭亦然看著那個老態龍鍾眼睛都已經眯在一起的西晉國王,又看了看一旁的妃子,嘖嘖一聲。
這西晉如果還是在這種統治者的領導下,恐怕不用他們發動戰爭,用不了幾年就差不多滅亡了。
一套繁文禮節下來,來參加婚宴的人都被請入正殿,殷天齊坐在主位的下手處,對面的是風周的帝王。
蕭亦然坐在殷天齊身邊,看了眼身旁的隨行官員,輕輕眯了下眼睛。
歪過頭湊到殷天齊耳邊,小聲的嘟囔,“是不是大殷以外的兩國都比較喜歡上了年紀的朝臣?都是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能幹什麼?”
其實大殷也是這樣,只不過這些年殷天齊已經把所有分散的權力都收回到自己手中掌握,不然他們現在也不會全是年輕官員隨行。
殷天齊面無表情的恩了一聲,惹來蕭亦然想斜視。
人多了就得裝個正經人,也不嫌累得慌。
在他觀察其他人的時候別人也在觀察他,不過對於這些好奇的打量視線,蕭亦然都當做沒注意到,他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有人來敬酒就淺笑著拒絕,有人來交談就淺笑著說兩句。
雖是如此,他卻一直偷偷在注意風週一行人的動作,輕笑一聲。
風周的帝王與先皇的年紀差不多,四十多歲,成熟穩重,很大氣,卻養出了不大氣的皇子。
想到當初在大殷國境內見過的那個風周皇子,蕭亦然心裡嗤笑一聲,他可以趁人不備的時候給這個風周的帝王下寫慢性毒藥,然後讓他那幾個皇子去爭奪龍椅,等到他們爭搶成功以後,大殷就可以出兵了。
至於西晉……
他轉過頭看向喝了那麼多酒卻仍是臉色都沒變,這讓不會喝酒甚至聞著味道都覺得頭暈的蕭亦然很佩服,也很嫉妒。
酒宴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直到結束,在場的只有殷天齊,蕭亦然,以及風周的帝王風啟還能談笑風生,其他的人全都帶了醉意。
殷天齊與風啟面對而坐,兩人輕點了下頭。
蕭亦然也對風啟微微一笑,然後站起身隨著殷天齊離開。
回了行宮,殷天齊拉著蕭亦然快步往床榻的位置走,然後一個用力將他甩在床榻上,直接壓了上去。
蕭亦然一愣,男人在床事上從來沒對自己這麼粗路過,他皺著眉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男人,卻僵在那裡。
“你被下藥了?”就算隔著長袍他也能感覺出男人身上的燥熱,這種藥物是很烈性的春藥。
殷天齊這會讓已經喪失了語言功能一樣,只用燥熱的嘴唇在他脖頸上啃咬,雙手撕扯著他的長袍。
蕭亦然嘴角抽動了一下,只能抬手環抱住男人的脖頸,雖然這裡是西晉的行宮並不安全,但是男人現在這個樣子卻沒辦法再等下去。
閉上眼睛任由男人的動作,蕭亦然祈禱著外面那群暗衛把門守好了,要不然明天等他能爬起來以後,就弄死他們。
第二天知道中午午膳的時辰,蕭亦然才醒來,看了眼坐在床邊的男人,他撅撅嘴。
殷天齊湊過去親了親他額頭,伸手為他按著痠軟的腰肌,抱歉的笑了起來,“累著你了。”
蕭亦然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抬手拍他的胳膊,“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居然被下了春藥。”
“然然,那可不是春藥。”殷天齊輕笑一聲湊過去將他抱起,拿了一旁的長袍給他穿上,“那是西晉的一種秘藥,助興的。”
蕭亦然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助興?那種要多來幾次的話用藥人的身體都得被掏空,他可清楚的記得,這男人昨天一共折騰了自己多久。
“怪不得老皇帝看著那麼精神還能娶個年輕貌美的妃子,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突然轉過頭看向男人,他皺了皺眉,“你明明知道還喝?”
他算是聽出來哪不對勁兒了,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殷天齊聳聳肩,沒承認也沒否認。
不過說實話,昨天晚上可真的是久違的瘋狂。
用過午膳原本想要出去走走的事情也因為蕭亦然身體虛軟沒有力氣而放棄,他趴在床榻上懶洋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頂著七皇子麵皮的暗衛,挑了下眉,“你是誰?”
“屬下影輝,見過小主子。”
影輝第一次出現在蕭亦然面前,所以在孔彥把他改了樣子前,蕭亦然並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起來吧,站遠點兒我看看。”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