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講究的是爭分奪秒。
陸晉琛坐在椅子上,褪了軍裝,挽高了襯衣袖子以後,靜靜等著醫生給他抽血。
秘書站在旁邊,急得不行:“首長,您這……”
雖說救人要緊,但是陸晉琛的身子也很重要。
“出去。”
陸晉琛沒什麼表情的命令道。
“首長!”
秘書欲說什麼。
“出去!”
陸晉琛拔高了聲音,已有不耐。
秘書沒辦法,只好退出了門外。
醫生準備就緒以後,開始為男人抽血,當鮮紅濃稠的血液順著透明管子流出來的時候,醫生還在旁邊的小心詢問:“感覺怎麼樣?”
“沒事。”
陸晉琛沉聲,表情不變。
半小時以後,血袋被送進急救室裡。
手術室上方的燈已經亮著。
陸晉琛站在外面,仰頭愣愣的看著,秘書在旁邊替他用棉籤壓著傷口,像是要哭了般:“首長,您今天獻了這麼多血,多少還是去坐著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男人不為所動。
整條長廊裡都很安靜,以至於外面的汽笛聲顯得愈發清晰。
秘書苦苦哀求。
陸晉琛卻固執得緊繃著下顎,始終堅守在外面。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門開啟,暈迷的女孩兒被推了出來。
主治醫生緊跟在旁邊走過來,看到男人以後,開口道:“傷口並不深,已經處理好了,後面這幾天需要多注意著。另外,血袋沒有用得上,病人的情況不算嚴重,暫時不需要輸血,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們會把血袋存庫,將會用於其他需要該血型的病人,如果你們同意的話,請在這上面簽字。”
陸晉琛接過筆,並不遲疑的簽了字。
隨後,眾人將女孩兒送進高幹病房。
一陣忙碌以後,房裡漸漸靜下來,所有人都出去了,唯獨剩下陸晉琛。
他坐在床邊,目光凝視著病床上的女孩兒。
宋可樂闔著雙眼,脖子上纏繞著紗布,即使是在睡夢裡,她也並不安穩,秀氣的小眉頭一直都皺得緊緊的。
“是我沒照顧好你。”
陸晉琛俯身,憐惜的在她眉心處落吻。
女孩兒毫無動靜。
陸晉琛伸出手,緩緩的撫過她的臉龐,眼底是濃濃的心疼。
“丫頭。”
他緩緩的喚了聲兒。
宋可樂閉著眼,容顏安詳恬靜。
陸晉琛的目光緩緩的劃過她的眉眼,順著往下,最終落在了她的小唇上,因為失血,略顯蒼白。
他低頭吻住。
他的動作很溫柔,含著女孩兒的兩片唇瓣,細細的廝磨,卻又食不知味。
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聲。
陸晉琛皺眉,緩緩鬆開女孩兒以後,直起了身子。
“進來。”
他聲音冷淡。
警衛員錢風走了進來,他先是敬了個禮,然後才道:“首長,犯罪嫌疑人的資料已經調出來了,背景很普通,離異,並無兒女,家中只有一個老母親,不是本地人。另外,我們發現這個人以前是老首長的部下,不過官階很小,只是一個二級士兵,按理來說,應該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老首長。技術部已經分析了現場影片,他是單幹,而且據酒店負責人說,犯罪嫌疑人從半年前就已經到酒店裡工作,因為工作時間比較長,所以這次才有機會參與宴會服務工作,不過因為出於安全顧慮,酒店安排的人都只能負責外場服務工作。綜合以上幾點因素,我們有理由相信犯罪嫌疑人是早有預謀的,但犯罪動機尚不能確定,我們還在繼續追查中。”
陸晉琛垂著眸,看著床上的女孩兒,一邊道:“老爺子那邊怎麼說?”
錢風頓了下,才道:“對不起,首長,我們沒有授權,不能越級調查,所以……”
老爺子可是首長的首長,沒有得到上級允許,誰敢去私下調查?
陸晉琛沉默著。
錢風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繼續又道:“首長,犯罪嫌疑人被一槍擊斃,法醫在檢查他的屍首時,發現他的身上有紋身,是、是文字……呃,就是、就是”
“說完!”
陸晉琛將目光掠向他。
錢風深吸了一口氣,才道:“誓殺陸莫寒!”
“噢?”
陸晉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