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息就行了!當初我照顧顧安爵的時候就……”
說到這兒,她忽然就止住聲音,臉上立即被黯然吞噬,漂亮的大眼睛裡沒有一絲亮色。
顧安爵?
原來,不知不覺的,她還是會想起他。
呵!
分明她那麼恨他啊!
齊夜放下手中的毛巾,拉過她的手,擁她入懷,沉聲:“還沒忘了他?”
他的聲音五味雜陳,有著讓人聽不懂的複雜。
莫希月的鼻頭酸酸的。
忘?
她是真情投入的那段感情,即便知道顧安爵不能再愛,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忘記。
她頂多,是控制自己想他的次數,扼制自己為他流傷心的眼淚。
“月兒。”他擁緊她,似乎要將她刻進身體裡,“對不起。”
她屏住呼吸,不明白他這一聲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因為剛才他在宴會時對她的絕情嗎?
可他能夠在第一時間用衣服遮住她,沒讓她走光,她已經很感激了。
“你先鬆開我!”她小聲。
想要掙扎。
卻又擔心他的傷。
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悲傷襲來,她下意識解釋:“你的手受傷了,不能用力。”
他抱她這麼緊,傷口肯定又牽扯到了吧!
可他卻沒有鬆手的打算。
“你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固執呢?”她有些急,“如果你手廢了,以後會很麻煩的!你要愛惜自己啊!”
“讓我抱會兒。”他的聲音低低的,啞啞的,溢著濃郁的愁緒,“月兒……”
她擰緊眉頭,想說他們這樣的接觸不該再有。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她能感覺到此刻他很悲傷。
那股濃郁的悲傷就像是海水一般侵襲過來,將她淹沒,讓她窒息。
他,在為什麼事情傷心呢?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真正的悲痛。
卻讓她莫名其妙。
觸碰到他的心跳。
噗通——
噗通——
就像是壞掉的鼓,努力敲打,卻也發不出渾厚的聲響。
她像是被他的悲痛感染了,心情沉到谷底,那麼落寞,那麼黯然。
卻,不孤單。
因為,有他陪著她。
良久後,齊夜才鬆開莫希月。
看見她那一臉不清不楚的表情,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同時,還發出一聲短促的笑。
“搞什麼鬼!”她摸著自己的鼻子,有種被耍了的錯覺。
他剛才還那麼悲傷,突然間就笑了?
不過,她好像極少極少聽到他笑呢!
她悻悻地咬唇,不悅地抱怨:“你和我這樣摟摟抱抱的,對得起你愛的人嗎?”
“對得起。”他淡淡啟唇,“畢竟,那個人就是你。”
“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她忽然就提高音量,眸光也不自覺的閃躲,“我去看白叔做好飯了沒,好餓!”
說著,她就著急跑走。
“月兒!”他喊出聲,“慢點兒!你腳疼!”
被他一提醒,她才真的感覺到錐心的痛傳來。
可她卻不願意停下,一瘸一拐的往廚房走,目的很明顯是要躲他。
他沉沉地嘆息了聲,那丫頭,剛才還豪言壯語的說要照顧他,這才幾分鐘,就已經跑了。
搖了搖頭,他無奈道:“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小太太啊!”
……
但是,莫希月卻做到了她說的。
除了伺候齊夜洗澡,她能為他做的幾乎都做了。
週末,齊夜躺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書,習慣性的開口喊:“月兒,我要喝水。”
此時,莫希月正在做老師佈置的課題。
她不爽地皺眉,他現在是真的習慣性將她當成保姆使喚了。
雖然有些煩,但自己承諾過的事情必須要做到。
放下筆,她走去倒了杯水,遞給齊夜後,就準備回書房。
“餵我。”他冷淡地吐出兩個字,威風凜凜地吩咐。
她低眸看著他,他半躺在沙發上,頎長的雙腿一伸一彎,袖口鬆鬆垮垮的挽起,姿態愜意又慵懶,讓人不敢細看。
這個男人,不需要用臉就能勾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