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在心裡將陸戰罵了一萬遍。
如果不是他提議,齊夜肯定沒有想到吧!
一旦她真的和齊夜進浴室,那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豈不就順理成章了?
不行!
她不能就這樣妥協!
莫希月一邊解紐扣,一邊想著今晚該如何躲過那要在浴室上演的激情大戲。
她不自覺的就想出了神,解紐扣的動作很慢很慢,腦袋向前傾,熱熱地呼吸落在他的胸膛,順著衣料刺激他的每一處感官。
大掌握成拳頭,他的呼吸都不自在了。
合身的西褲倏然變得緊窄,察覺到體內那奔走的狂熱,而她還不自知的在誘惑著他。
他抬手,忽然就扼住她的手腕。
她嚇了好大一跳,慌如小鹿般的神情讓他更是心頭一緊。
而她的注意力卻全部都在他胸前掛著的一枚士兵牌上。
她知道士兵牌,是軍人的身份徽章卡。
是……他的?
難道,退役後,這玩意兒不用上交嗎?
那豈不是隻要她看清楚士兵牌上的字,就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了?
一旦有了真實姓名,要找他的身份就沒那麼困難了吧!
她定睛,想要看清楚士兵牌上的字,卻反倒越靠越近,腦袋幾乎要抵在他的胸膛,才發現朝著她的,是反面。
什麼都看不到!
“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他終於發飆,將她的手開啟。
轉身,他進入浴室,將門重重一關,留下傻眼的她呆愣在原地。
好久好久,她長長地嘆出一口氣,摸了摸額頭,竟冒了虛汗。
他說她……蠢?
也對啊!
誰會像她這樣傻傻的定睛去看?
可惡!
這也算是陸戰給她下的圈套嗎?
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她懊惱又無奈,聽著浴室裡傳出的水聲,她四下看了看,顧不上其它,立即逃到床上去,用被褥將自己結結實實的捂住。
至於士兵牌上刻的字,她總能找到機會看見吧!
但是,夜已深,她必須假裝睡著,看能不能躲過今晚的“合體”。
如莫希月所願,這夜,齊夜洗完澡之後就去了書房,彷彿當她整個人不存在似的。
她竊喜著,也實在是犯困,沒多久就睡著了……
天邊亮起一道魚肚白,莫希月醒來的時候,臥室裡空蕩蕩的,依舊只有她一人。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起床,看見放在床頭櫃上的那份檔案,她不由的去想齊夜讓她這樣做的用意。
不過,她對他好像有種迷之信任。
在他幫她收拾了莫盛芸之後,她就完全相信他的能力,不會再懷疑。
此時,齊夜並不在別墅。
將自己收拾好,吃完早餐,莫希月就帶著合同向顧安爵的公司趕去。
一想到顧安爵,她的心情依舊非常不好。
站在他的辦公室前,她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再將門推開。
視線所及之處,顧安爵坐在輪椅上,莫盛芸坐在他的腿上,兩人相擁在一起,顯得甜蜜而又幸福。
莫希月的視線像是被灼燒了般,立即收回。
莫盛芸的臉上還帶著口罩,看起來,應該是臉上的傷還沒好。
“姐姐來了?”莫盛芸一點兒也不意外莫希月的出現,“來找我老公有什麼事嗎?”
她將“我老公”三個字說得格外重,儼然是在宣告著什麼。
莫希月倒是沒想到莫盛芸會在這兒。
對於這對渣男渣女的秀恩愛,她也學著習慣,習慣不去痛苦。
“我來,是和你們談筆生意。”莫希月冷淡的口吻。
“生意?”顧安爵挑起眉頭,食指漫不經心的在莫盛芸的頸間流連,“怎麼?你還有能和我談判的籌碼?”
“安爵,你最近太忙,可能還不知道。”莫盛芸的語氣很無害,眼裡卻是不懷好意的亮光,“姐姐現在找了個大靠山,把她做的事情硬栽贓給我。現在來談生意,只怕,又是那個靠山指使的吧?”
頓了頓,她又補充一句:“這明著,是談生意;背地裡是幹什麼,我們誰都不知道呢!”
果然,莫盛芸的話音一落,顧安爵看莫希月的眼神就變得格外陰冷且挑釁。
“怎麼?”顧安爵唇角的笑弧加深,“那個齊夜,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