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擺弄著象棋,蘇小北他們走了之後更是問周啟御會不會,周啟御說會一點,他就愣是拉著周啟御跟他一起玩兒兩局。
周啟御那完全就是個半調子,在蘇有聲這個老業餘面前,他被吃了車還莫名其妙的。幾局下來周啟御只剩苦笑了,大嘆著不是一個檔次的。
蘇有聲今兒個興致是真好,還手把手教了周啟御幾招。周啟御一臉認真虛心地聽著,可眼神時不時就朝著角落那道房門掃,掃多了蘇有聲就嘆了口氣:“別看了,裡面現在放雜物了……唉……”
周啟御勾起嘴角沒說話,臉上也沒有走神被抓包的尷尬,倒是乾脆光明正大地望著那道門晃了晃神,回過頭盯著手裡的“卒”,一遍一遍的摩挲。
“有物件了嗎?”蘇有聲收拾著棋子兒問。
周啟御苦笑:“算是有吧。”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們現在年輕人就喜歡說些話稜模兩可,什麼叫‘算是有’。”
蘇有聲扶了扶老花眼鏡,話音比之十年前倒多了份鏗鏘有力。他把手伸到周啟御面前,周啟御會意把那個“卒”遞給了他,蘇有聲倒沒收到棋盒,而是擺回了棋盤上。
“這兵卒,知道有什麼特點嗎?”
周啟御看了看他,不明白他的語義,搖了搖頭。
蘇有聲把楚河漢界邊上的那個“卒”往前走了一步,意味深長地說:“過了這道江,才有它們的用武之地,懂嗎?”
周啟御皺眉沉思了好一會兒,又看了看蘇有聲。
蘇有聲卻是又神色平常地收著棋盤棋子兒,彷彿剛才的對話不曾發生過。
晚上的訂婚宴看似熱鬧,卻頗為無趣。蘇小北掛著一臉應付的笑,領著女方一桌一桌的敬酒。
女方倒是個不錯的女孩子,長得不算美豔,看著卻很舒服,眉眼溫順柔和,對誰都笑得甜甜的。
周啟御被安排在男方朋友這桌,蘇小北打通圈打到這邊的時候有人笑哈哈地問他行不行啊,蘇小北豪邁地一拍胸脯:“白的都能再來2斤!”
那一整桌都樂了。除了周啟御。
周啟御一直掛著淡淡的笑,不激烈又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