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箏回到家,東西扔到一邊,就不管了,你指望她去整理,那你就歇歇吧。
管惕踩著拖鞋自己跟老媽子似的負責把她的衣服掛起來,地方太小,也沒有專門給她掛衣服的地方,他就說換個房子,偏偏她就是不幹。
“箏兒……”
沒聲。
“箏箏……”
依然沒聲。
忙自己的畫去了,管惕收拾完了,自己也是忙裡偷閒,偷時間陪著她出去逛逛,怕她一個人變自閉了,捧著筆記本一直在工作,江箏到十二點好像有點堅持不住了,自己閉著一隻眼睛,本來想找感覺,可實在有些撐不下去,進了臥室他還在忙呢,自己拽著他的腿拍拍就枕上去。
“我這樣也算是陪你工作了吧?”語氣有些幽怨,知道他今天很忙,但為了哄自己開心,還是陪著她上街了,自己也得回報給他一點點,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管惕空出來一秒鐘,大手摸摸她的臉,又回頭繼續工作了,怎麼不算是陪,當然算了。
江箏買的新裙子,年輕女孩兒愛漂亮這也沒什麼,上學有課就穿著新的一身去學校了,學校裡再傳什麼她清楚的很,幹嘛要在意?說白了自己那點底子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她是不知道誰這麼恨她,要這麼幹,不過她能受得住多大的詆譭她就經得起多大的讚美,你知道的,天才的世界總是孤單的,他們不懂。
下課,自己整理整理包,就準備走人了,別的同學一直在看,有眼睛尖的,江箏身上穿的一身不便宜吧?她可真本事,這邊說她16歲就跟人同居,她這邊一點就都不在乎的出來現,是被包養的?
目光指指點點的,江箏打著哈氣,起來的太早了,有點困。
走出去沒有多遠,被叫住了。
“江箏……”
江箏跟小狗似的,溼漉漉的眼睛,看見眼前的人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過去,這孩子肢體有點不協調,跑的兩步路,在老師的眼裡覺得特別可愛,怎麼會有這樣可愛的孩子呢?在同學的眼裡,那就是裝逼被。
裝可愛。
薛教授喊住她就肯定是有話要說的,薛教授這是江箏的偶像。
“學校校慶知道吧?”
兩個人並肩走著,你說江箏眼睛裡沒人?也不全是,對待自己的偶像,她是瘋狂的,哪怕自己的偶像說屁是香的,那江箏就認為這屁就是香的,她迷人就迷到了這個程度。
薛教授今年都快六十了,一邊走一邊跟江箏說,他的本意是想叫江箏上個節目,怎麼說呢,畢竟前陣子學校裡發生了一些事兒,壓是壓下去了,不過還是有同學在私下議論。
薛教授呢,也是護犢子的人,他稀罕江箏,特別稀罕,他跟老宋到一起,談論最多的就是江箏,當一個老師特別喜歡你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把你未來的路都給鋪上,讓你走上星光大道,讓你將來功名成就。
江箏沒有入黨,老宋就因為這事兒說過江箏多少次了,可江箏怎麼回答的?
“那是要走政治路線人乾的,我一平頭老百姓我就想好好的過,沒那麼多的心思。”這是江箏的推脫之詞,私下跟老宋怎麼說的?那得交黨費啊,有這個錢她還要留起來呢,給老宋氣的,差點沒翻白眼了。
可是換一種角度來說,藝術者就應該是不被功名榮譽那種東西所侵佔的,薛教授就覺得這孩子有大造化。
“我?”江箏指指自己的鼻子。
老薛看看江箏身上的衣服,院裡的女學生有許多,會打扮的也有許多,能叫他看著順眼的,很少,眼前的這個算是極少的一個。
“沒信心?”
作為喜歡她的一個老師,就特別想讓全校人都看見,他們喜歡這學生不是沒有理由的,她是有長處這樣被喜愛著的。
江箏當然明白教授的意思,沒有什麼難為不難為的,眼睛一閉,就當下面的人都是瞎子,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行啊。”
薛教授看著這孩子,自己還以為得說她一會兒呢,這麼快就答應了?
江箏用手活動著脖子,昨天睡的不怎麼好,睡好了才怪呢,一直睡在管惕的腿上,這傢伙竟然就讓自己那麼睡了一夜,太冷酷無情了。
回到家,他人早就沒了,誰知道去哪裡了,她也懶得找,躺在床上猛然又坐起身,節目?
要玩就玩大的,刺激的,不然就不玩。
管惕今天回來的早,慢慢已經步入正軌了,雖然說他接下去還是會忙,特意去給她買的雞腿,對江箏而言,你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