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真的是給我的嗎？”
“嗯！”顧小年立刻用力地點了點頭，將羊肉串又往她跟前遞了遞。
項雪的眸光動更厲害，彷彿有感動之類的情緒在閃動，而後，她斂了斂眸子，接過他手中的羊肉串，低低道：“謝謝。”
“不客氣！”
顧小年將手背到身後，又很有禮貌地說道。而後，眨著烏溜烏溜的眼睛又看了項雪一眼，忍不住讚歎：“姑姑，你很漂亮呢，跟我媽媽、曉月阿姨一樣漂亮。”
項雪一愣，眸底終於有微笑撥動。
她下意識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頭，可剛碰到頭頂，有覺得這樣不對，收了回來，而後，重新看向他，笑道：“謝謝，你也很可愛。”
“那當然！”顧小年立刻點著小腦袋，得意洋洋說道：“誰叫我那麼像爸爸，我長大一定像爸爸那樣帥！”
說到這，他又似想到什麼，湊近項雪的耳朵，看向不遠處正自己跟自己玩牌的安景同，嘀咕道：“姑姑，你看那邊的景同叔叔，我曉月阿姨說他比我爸爸帥，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
項雪終於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而後，她也隨之看向安景同，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對，你景同叔叔這樣的貨色，怎麼比得上你爸爸，當然是你爸爸比較帥。”
“是吧。”
顧小年立刻撅著嘴，臉上立刻露出一種被認可的驕傲。
而後，轉而重新看向項雪，誠摯地說道：“姑姑，你很好，我非常喜歡你，記得下次來我家玩，我媽媽會做很多好吃的。”
項雪表情又是一陣僵凝，等回過神，顧小年已邁著小短腿，走回到顧喬身邊，坐在那兒啃羊肉串了。
項雪垂了垂眸，看著手中的羊肉串，沉默了一會，也小心翼翼地啃了起來。
啃了一會兒，目光又下意識地看著正在椅子上甩著腿，看著燒烤的一夥人，邊啃著羊肉串的顧小年。
這樣不由自主地看了一會，發現旁邊的顧喬正在眉眼含笑地看著她。
項雪又斂著眸子，將目光迅速收了回來。
可是這次，她不過一會，就重新看向顧小年，而後遲疑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好奇心，看向顧喬，問道：“他……叫年年？”
“對，他叫顧小年。”由於慕琛，顧喬看出項雪對顧小年的特別感情，微笑回答道。
“顧小年？”
幾個字在舌尖繞了一圈，項雪又看了一下顧小年，問道：“他五歲？”
“嗯，他五歲，就是岷山那次有的。”顧喬點了點頭，大方說道。
項雪瞬間沉默了下來，眸光恍惚浮動，大抵也想起了那次不愉快。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在羅明軒的努力下，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大概已經在慢慢減弱。
她又看了顧小年一眼，沉吟了片刻，面色有微些動容：“這幾年，你恐怕過得不是很好吧？”
沒想到項雪此時突然會關心自己，顧喬有一瞬的錯愕，項雪已看了她一眼，徑自解釋開去：“雖然我去美國時，我哥已經十幾歲了，但是我奶奶卻經常跟我講，我阿姨，一個未婚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有多不容易，你跟她的情況那麼相似，處境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吧？”
原來是由慕琛母親的處境聯想到她，顧喬不自覺笑了出來。
經過那麼多事情，項雪對她的成見，果然也慢慢在放下。
她愛暱地摸了摸顧小年的頭，微笑地搖了搖頭：“我大概比伯母輕鬆，家裡有我媽媽和幾個親戚幫忙帶著，孩子的事情基本不用我/操心。”
“嗯。”
項雪似是而
tang非地點了點頭，不知是真的認同她的話，還是想結束這個話題。
而後，她又看了顧小年一眼，沉吟了片刻，突然轉看顧喬，好奇問道：“孩子五歲，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嗎？”
顧喬一愣，又笑了出來，原來項雪表面上鎮定，但顧小年剛才那句“姑姑，我非常喜歡你”還是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大抵想不到，她和他爸爸媽媽曾經鬧得水火不相容，他們的孩子卻說喜歡她。
顧喬想了想，點頭說道：“五歲的孩子是懂喜歡是什麼意思的，而且他們的感官是最直接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就是喜歡？”
“是嗎？”
項雪眼睛微亮了一下，而後，她重新看向顧小年，遲疑了片刻，說道：“年年，能不能讓姑姑抱一下？”
顧小年立馬轉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