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他抓緊機會譏笑我幾句:“我用輕功帶你走啊。
要不然憑你的腳力,在這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王家,天也差不多該亮了。”
我一想也是,何況上次被他用輕功帶著飛的感覺實在很美妙,於是走到他身邊。
他伸手一攬,我便騰空而起,面紗微微飄起。
他突然止住了向上的姿勢,俯下頭說:“還是白天畫的那株梅花好看。”
我沒好氣地錘他。
“現在是去鬼屋探險不是去郊外踏青,我這是鎮邪的,不是用來漂亮的。”
他“哦”了一聲,“嗖”地離地而起,剎那間我又享受到了騰雲駕霧的快感。
我對他說:“西門笑,以後有時間的話就帶我飛吧,這種感覺真好。”
他低下頭奇怪地說:“丁維凌、溫如言都是高手啊,怎麼不叫他們帶你飛?”
我懊惱地撇嘴,“凌哥哥忙得要死,哪還顧得上我。
如言就一天到晚只會教訓我。”
“我怎麼聽著是酸溜溜的。”
“你作死啊!”
……
夜半無人時,一個一臉燦笑的英俊男子帶著一個臉上繪著詭豔畫像的女孩飛向王氏鬼屋。
王家這棟園子佔地面積不小,昔日的王家也算得上是大戶,算是會享受的那類人。
王園屋舍錯落有致,曲徑通幽。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
雖然一年多沒有人住了,有些荒敗,不過當日的精緻繁華還是看得出來的。
我懷著激動而緊張的心情推開屋門,開始了鬼屋探險記。
“從哪裡開始?”黑暗中,我問身邊氣息加粗的同伴。
他不知打哪找到兩個燈籠,點燃後分了一個給我,一指西側,說:“那個被打死的丫環是住在西邊的下人房的,我們就從那兒開始吧!”
說著,當先帶路而去。
我緊跟著他的腳步,穿過一條荒廢的小徑。
小徑上雜草蔓生,碎石稜稜,我走得倍加吃力。
西門笑越走越快,我漸漸跟不上他的腳步。
一個拐彎後,便失去了他的蹤影。
園深寂寂,寒風呼嘯,遠處傳來風拍窗欞的聲音,在這個鬼氣森森的園子,益加顯得可怕。
眼前的我失去了方向,手中只有一盞微弱的紅燈。
我緊一緊斗篷,壓下了滿身的寒慄。
說不害怕是假的,只是天性的不服軟才沒有讓我尖叫起來。
我抬頭望了下天空。
雖然黑漆漆的沒有幾顆星,但北極星微弱的亮光還能勉強看到。
我分清了方向,按照北極星所指,我們剛剛七繞八繞地,早已偏離了西方,而應該到了南方。
那就是說,我其實是在往主宅移動著。
心下一定,便沿著小徑往前,果然走不多遠,就看到了遊廊。
我沿著遊廊而行,大戶人家的建築格局其實都差不多,我大致猜了下,到也猜了八九不離十。
任他路再多,我只需認準了方向,憑著直覺左拐右繞的,一盞茶後,我便來到了主屋的大廳。
窗戶緊閉,房內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芒。
我猶豫了一下,按理說,西門笑邀我來玩這個探險遊戲,我只是捨命陪君子。
此刻他已失蹤不見,我完全有理由立即退出,即使明天等著我的是鬼殺人的訊息,我也不必內疚。
不過我想了想,卻還是決定推門而入。
我倒想看看,這門後究竟有些什麼魑魅魍魎。
門應聲而開,“吱嗄”聲乾澀而尖銳。
我緩步跨入,就著微弱的燭光,我可以看到塵封的蛛網掛在門窗上,長長的銀絲在風中飄飄飛舞。
我用力嗅了下空氣,這味道有些奇怪啊!還不及多想,身後的門突然用力關上,蕩起了一陣狂風,手中的燈籠應聲而滅。
我心下一陣狂跳,在這片絕對的黑暗中,我的神經再堅韌,也無法控制心似要蹦出胸腔般的快速跳動。
我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火摺子,晃亮後,先四周晃了下,觀察情勢,見四周並無異樣,這才放心地放下燈籠,準備重新點燃它。
眼前似有黑影閃過,我抬眼迅速一掃,卻並沒有任何異象,低頭再看,燈籠卻已不見了。
任我再是冷靜,此刻也知道真的遇鬼了。
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