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森森一笑,冷冷說:“果然是個做壞人的胚子。
把我綁到這裡,我就是叫起來,別人也只當是嬤嬤教訓新妓,誰也不會多管閒事。”
他賠著笑,搓著手乾笑。
我探頭出窗一望,我處在二樓,雖然不高,跳下去也說不定要骨折。
我可不想冒險。
瞪他一眼,說:“你既然能把我人鬼不知地弄來此處,當然也可以同樣弄回去。
你只要把我送到人多點的地方,我自己能夠回家。”
“那要委屈你再鑽一次布袋了”。
我沒好氣地說:“你真傻假傻啊。
我又不會喊,也沒有人認得我,還鑽什麼布袋?”
他小聲說:“得罪了。”一手把我橫抱,穿窗而出。
前面因為在布袋裡,恐慌感多少影響了我享受速度的快感。
這一次不同了,我張開眼睛,看著兩邊的房屋嘩嘩倒退,好象坐在敞篷汽車裡一樣。
屋外冷風雖然刺骨,可在他懷裡,蒸騰的熱氣阻止了冷風的侵襲,感覺愜意極了。
感覺才不過一會兒,他就把我放下來了。
我有點遺憾地嘆了口氣,輕功的感覺真不錯。
他指著前方巷口,說:“前面出去就是朱福街了,你應該認得方向吧?”
我點點頭。
朱福街是洛安城內挺有名的一條主幹道,離我家已經不算遠了。
他抱手一揖,沉聲說:“後會有期。”我“噗哧”笑出來,他強裝成熟穩重的樣子,實在有些讓我不習慣。
他也笑了,撓撓頭,說:“我叫西門笑。
以後還會再見面的。”
我倒,他名字就叫笑,難怪這麼會笑了。
他朝我揮揮手,雙足輕點,人飄飄躍起,姿態瀟灑。
我追著他跑了幾步,大聲叫:“下次見我,能不能用正常點的方法?”
他遙遙揮手,一剎那就無影無蹤了。
西門笑,人如其名,還真有點意思。
我笑著轉身回家,就在轉身的時候,這件烏龍綁架事件已經被我輕輕放下了。
西門笑,我想我們不會再見了。
仙子與鬼
那件所謂的綁架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畢竟我並沒有消失很久,也很及時的回家了。
整件事唯一留下的痕跡便是我左手衣袖上的微微血跡,大概是那時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的時候硌到砂子破了皮。
我從後門進的府,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家。
這個時候,鳳郎應該跟著如言在鋪子裡學習做生意兼做男模。
爹應該還在茶館裡,而娘應該正在自己的屋裡做針線活。
至於丁維凌,凌大少每天不忙到三更半夜是不可能休息的,光是丁家的生意已經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何況還要抽空陪兩個天仙美女。
所以我只要動作快點,應該是人鬼不覺的。
我鑽進屋子,脫下衣服一看,只是淺淺地破了點皮,傷口早已凝結了,什麼事都沒有,於是拿出一件水綠色繡著嫩黃迎春花的衣裳換上。
剛換好就聽到門外傳來聲響,我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換下的衣裳塞進被子裡。
門外輕輕敲了三下,屋門便被推開了,來得果然便是溫如言。
丁維凌是從不敲門的,鳳郎是必然要敲到我答應後才來的,只有溫如言才會敲三下就推門。
他一進門劈頭就問:“你今天未時到哪兒去了?”
未時,不就是我被西門笑綁架的時候嗎?我心裡一動,面上卻是淡淡的。
“未時應該在街上閒逛著。”
溫如言卻仍是不放鬆,繼續問道:“為何你在嘉露街附近突然失去行蹤?”
我心中怒火狂飆,連聲音都顯得咬牙切齒。
“你居然派人跟蹤我?”
溫如言走到桌邊坐下,毫無愧色地說:“如今你身價百倍,怎能不遭人眼紅?更何況你又偏偏不願安生,非要搞得神秘兮兮的,引來爭議無數。
我若是不好好看住你,只怕一眨眼間你就被人擄了去了。”
我想起西門笑,如言的話挺有道理,今天剛好碰到的是西門笑這種完全沒有惡意的綁架,若是他日發生同樣的事,要錢還罷了,要色我也沒什麼值得誇耀的,最怕人家要我命或者是想廢了我。
我這人可是痛感敏銳,吃不起苦的。
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