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丸,一仰頭吞下了。
吞藥後,精神似好了些。
“從明天起,你可以開始和二哥學習府中事務的管理。
這事我會交待二哥的。”他躺下後說。
我走向自己的房間,聞言回頭:“剛進門,就要我做牛做馬了嗎?”
他閉上眼說:“你若想整死我,就先做牛馬吧!”
我身子一震。
如果在他面前我只是一個透明人,那還雪什麼仇?難道他的天眼真的可以看透一切嗎?
就幾句話的工夫,西門納雪再一次昏睡了,這個身體可還真不是普通意義的孱弱。
突然回憶起他第一次見我時開天眼的情形,又想到剛剛他結印吐血的樣子,莫非——我一咬牙,是死是活就賭這一回了,反正我的運氣一向不錯,真的賭輸了,那也是天要絕我。
我不由再看了他一眼,如瀑的長髮半掩了他的面容,璨璨珠輝下,反而看不太真切。
我無聲地仰頭向蒼天祈求:“西門納雪,你可千千萬萬不能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一夜無夢到天明。
我是睡到自然醒的,天色雖已大亮,但看時辰其實不過才卯時,差不多就是現代六點多的樣子。
自己洗漱完畢後,才有心打量自己的房間。
這間房有兩個出口,一個和西門納雪的房間相連,另一道門則能直接通向走廊。
房間中的裝飾並不顯誇張,但品味獨特,十足的女兒味道卻不落濃情溫軟的俗流。
顏色也是以淡雅的水藍色為主色調,雖有些冷清,卻正是投了我所好。
一看這佈置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只怕我自己親自來佈置也未必能做得如此合心合意。
西門家族對我的瞭解果然非同一般。
和大廳相連的房門輕輕響起。
我小吃了一驚,雖然只得一個晚上,但做好了此地無多餘人的準備後猛然聽到敲門聲不免讓我驚訝。
我揚聲說:“進來。”
進來的居然是張之棟。
神采翌翌,連眼角的尾紋似乎也淡了不少。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西門笑告訴我的。”他四處搜尋了下,滿意地拍拍手:“這屋子不錯,隔音效果挺好。”
“昨晚你怎麼突然失蹤了?”昨夜出來的時候,張大俠居然就這麼失蹤不見了,還讓我奇怪了一下。
他並不答我,反而有些神秘兮兮地說:“你見過西門老四嗎?”
我奇怪地問:“那人不是說瞎了眼後就躲起來不見人了?難道你見到他了?”
他自去倒茶,一口氣灌下三杯,才喘口氣說:“昨晚你和西門泠分手後,我見到西門泠一個人去了一棟獨門閉戶的小院,我盯了一整夜。”
“裡面住的確定是西門蒼?”
“我聽西門泠叫他四哥,又是個瞎子,應該不會錯。”
“你這身輕功倒真沒白練,在這兒挺有用的。”西門家族遲早有一天會因為小看了這位青雲客而吃苦頭的。
“小姐誇獎了。
不過那邊守護得很嚴密,情形怪得很。”他對自己的輕功是很有信心的,雖然失了武功,可他的輕功已經高到落葉不驚的地步,做些偷窺什麼的事根本防不勝防。
“西門蒼是前任代家主,保護得嚴密些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以為然。
張之棟放下茶杯,認真的給我分析:“祁風堡普通人輕易不得進,機關暗樁無數。
是以你在堡內行走的時候沒看到什麼武士吧?”
“不錯,是沒有什麼人。”我想了想,這話屬實,至於機關,我是根本看不出來的,全憑直覺。
“可是那兒卻埋了十幾人守著,但是並沒有什麼機關。”
“等等。
你說那兒暗地裡伏著人,卻沒有機關?裡面住的人是個瞎子……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倆異口同聲叫道:“西門家族不願意那人走出來卻又不希望傷了那人?
如果事實果真如此,那就說明西門家族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我興奮起來,本以為西門家族是人間異數,原來還是有著人心不齊的大家族通病的。
“知道西門泠和他說了些什麼嗎?”我一臉的期待。
他搖搖頭,有些遺憾的說:“沒摸清暗樁,不敢靠太近,只能遠遠的看。”
“只要他們露條縫出來,我就要讓他們毀在這條縫上。”我沉下臉,這是我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