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涕零。
西門風緊緊盯著西門笑:“‘笑春風’是貢酒,每年是限量生產,除了進貢的只有老八手上有幾壇,你的‘笑春風’是從哪兒來的?”
西門嵐一揚眉:“那簡單,不是老八送他的就是他偷老八的。”
“偷?有這麼容易嗎?這幾壇酒老八當命一樣藏著,能偷的話,你們早就偷來喝了。”西門風冷笑不已。
這句話一出,魔咒終於打破。
腦中一直苦思不得的空白處被這條天地線剎時貫通。
眼前這些人一搭一唱的,分明就是想要西門笑親口扯進西門觴來。
“笑春風”啊“笑春風”,我怎麼會忘記這酒有多珍貴,能保得住這酒的人豈能是泛泛之輩。
天殺的西門納雪一開始就存心誤導我,讓我誤以為西門觴的失蹤是被迫,若他真的這麼廢柴,他豈能如此囂張地活在這個世上?
哼,西門納雪你以為可以玩轉天下人,竟然連我也敢一起耍。
這筆債我若不和你算清,我就不是丁丁了。
既然要玩,那大家就一起玩好了。
“諸位且不要著急!先聽我一言。”我笑眯眯地說。
“這酒是八爺送的還是老十去偷的,得等八爺現身和老十當場對質,我們才能判斷。”
西門嵐怫然不悅:“丁丁,你這分明是袒護。
老八那牛脾氣誰能逼他?”
“哦,你們也覺得八爺是逼不得的?”
西門岑嘆口氣,其餘人皆是面面相覷,看來這個西門觴真的讓他們很頭疼。
一片靜諡中,西門泠終於開了尊口:“老八的脾氣沒人吃得消。”
西門嘉含笑道:“當年皇帝無意中嚐到了他的‘笑春風’,大為讚歎,讓他每年進貢百罈好酒。
他竟然答覆說好酒豈能牛飲,一年只肯釀造六壇。
皇帝震怒,他竟然拂袖而去,連一罈都欠奉了。
多虧二哥、三哥大力斡旋,這事才算沒鬧大,不過每年進貢數真的就是六壇了。”
西門岑苦笑道:“老八這個臭脾氣,還真是惹了不少事。”說著臉一板,“老十你竟然就這麼喝了兩壇‘笑春風’,確實罪該萬死。”
我這下是深刻理解了“笑春風”的珍貴性了,皇帝一年也不過只能得到六壇,能流傳於世的幾可稱為絕世珍品了。
不禁同情地望向西門笑,這小子一人獨佔兩壇,難怪要惹怒眾人了。
“那大家的意思很明確了,是八爺主動將酒送給老十。”我故意頓了頓,“老十自然見獵心喜,一頓狂飲之下終至爛醉如泥。”
我站起來,指著西門笑,大聲說:“你告訴大家,那晚西門觴在不在?”
西門笑很茫然,他不能理解我怎麼說變就變了,完全不按照事先套好的招式出招。
張之棟輕推他一把,眼含警告。
西門笑一咬牙,順著我的語氣說:“不錯,老八帶酒來與我共飲,我醉倒在地時,他仍然還在。”
我滿意地笑了:“很顯然,老十並沒有殺人,至於後面的事情怎麼會發生的,你們應該去找西門觴問清楚。”
西門嵐抓著杆子就勢而上:“老十,那你是指證老八殺人了?”
西門笑身子微顫。
張之棟在他耳邊淡淡提醒:“十爺,您可要想好了才答。
小姐可等著您呢!”
西門笑猛然抬頭望向我,我朝他嫣然一笑。
他下定了決心,沉聲說:“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八,但是我敢保證他的神志比我清醒,我醉的時候他還在喝。”
這話雖然不是直接指控,卻也坐實了西門觴洗不清的嫌疑。
西門嵐似乎害怕誰會突然翻案似的,急急地朝西門納雪和西門岑一抱拳:“納雪、二哥,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老八的嫌疑不比老十小,請允許出動天心閣鐵衛,協助捉拿老八。”
天心閣鐵衛,祁風堡最精銳的護衛隊,是老三西門烈一手調教的武藝精絕的鐵衛,曾以家衛身份跟著西門烈在西北戰場殺人無數。
這支隊伍調回堡後,只受西門家族兩位家主的共同節制。
只有兩位家主的意見一致,共同簽署調令,天心閣鐵衛才會出動。
要出動天心閣鐵衛來捉拿西門觴,可見西門嵐對西門觴的忌憚。
我無聲而笑,心中暗自得意。
世事總不能盡如你們意,若任得你們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