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想起進來洗劍樓時那一大片空白地帶,估計地道上面就是了。
一群人的足音在靜寂的甬道擴散開又遠遠地傳回來,嗡嗡地讓人心裡越加發毛。
走了良久才走到關著西門笑的囚室。
西門風微一示意,便有武士上去開了鎖推開門。
石室極悶熱,初秋的天氣裡竟也能熱出一身大汗來。
我一眼便看到了西門風,橫躺在一張鋪著草蓆的木榻上,髮髻半散面朝石壁躺著。
身上依然是酒氣熏天,加上地牢並不透風,那股撲面而來的味道差點讓我直接吐出來。
“怎麼你們就這麼對待他?就算他真的殺了人,他也是西門家的十爺,是你們的弟弟。”我氣不打一處來,為他們這般折辱自己的兄弟而惱火。
就算西門笑真的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沒定罪前畢竟是一家人,總該關懷下、禮遇下才是。
西門風陰著臉說道:“他現在是囚犯,囚犯便該有囚犯的樣子。”
“似乎你已經斷定他就是殺人兇手了。”我瞪他,這人絕對是討人嫌的那種品種。
西門風鐵青個臉:“是不是兇手不是我說了算,要問他有沒有做。”
我一拍手,清脆的掌聲迴盪在整個囚室。
“對啊!你問了嗎?”
西門風臉色不豫:“二哥才剛把他送來,你就到了,我哪來時間問訊。”
“既然還沒有問,老十也沒承認自己有罪,他也就只是嫌疑而已。”我立即站到一個“理”字的角度上,和他引經據典地滔滔不絕了一番關於人權的問題。
這一長段只聽得西門風和西門岑風雲變色,頭昏腦脹,眼看支援不住了,卻聽到西門笑苦澀異常的聲音:“丁丁,別為我費心了。
既然他們說是我殺的,那就算是我好了。”
我一個箭步衝動他身邊,一把揪緊他的衣領,竟然把他提起來了。
“放屁!你就算要死,也給我死得堂堂正正的,背個強姦殺人的罪名,你還有臉死嗎?”
他灰心欲絕,似沒了求生的意志:“既然都想我死,那就如了大家的願,死了乾淨。”
我一甩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抬起頭,看著我!”
囚室中的人都被我的氣勢震懾,不由自主地全部望向我。
我緊盯著西門風的眼睛,一字字喝道:“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自己聽到的,自己思考的。
你給我聽好了,我要你答我,小可是不是你奸的?是不是你殺的?”用力搖晃他,大聲喝道:“說實話!”
他怔怔的,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我。
良久方道:“不是,不是我做的。”
“好!你給我大聲地和這邊所有的人說,是不是你做的?”我殺氣騰騰地傲然挺立,護著西門笑。
他眼眶一紅,用盡力氣大聲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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