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百個一千個不相信。
“可是小姐,他是高官,在朝廷中一言九鼎,富貴榮華全都有了,又何苦戀棧西門家族一介小局?”張之棟不解。
張之棟不理解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區別,一位之差就是天差地遠。
“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是站到了金殿廟堂之上,依然是覺得委屈的,他天生就是當家作主的氣質。”我起身取出西門岑送我的字幅,給張之棟看。
字如其人,觀字便如觀人。
西門岑的得意之作便是他個性的最好體現。
“如何?”
“我不太懂字。
只是覺得這字寫得蒼渾雄勁,力透紙背,確實是好字。”張之棟上上下下仔細地觀看揣摩。
我伸指點於字上,笑著說:“你不覺得這字寫得太有稜角,與字意大不匹配?”
張之棟一點就通,聞言立即說:“他忍得太辛苦,以至於筆力過了?”
“不錯。”我讚許地點頭,“這字寫得凌雲乘風,大有‘滿腔凌雲志,一把青風起’之勢。
但那刀上一點有些澀意,可見他忍得並不心甘情願。”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是不知道我在他的計算中佔了多重的份量。
如果能撇開當事人的身份,西門岑這個人的處事計謀我還是很欣賞的。
這個人不能投生於皇家,身登九五,可惜了。
“現在我猜不透的反而是西門納雪,不知我有什麼魅力竟能獲他一番垂青?”聽西門岑說是他親自指定我的,而且他們是用不光采的手段,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強搶的。
我既非絕色美人,也不是出身權貴,娶我猶如娶根野草,並不能得到多大實惠。
我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急需的呢?
西門納雪比之西門岑更難懂,一個殘疾冷漠的少年,一個清俊無儔的男人,一個可以一眼洞燭人心的靈異人,一個也許是祖先轉世的歷劫者。
他會想些什麼,他需要的是什麼?
還沒有等我想明白,門突然被敲響,我和張之棟互視一眼,異口同聲輕叫:“西門笑!”
我揚聲叫:“進來!”
進來的果然是西門笑。
他居然又是一臉死人相,木木地說:“丁丁,納雪請你過去。”
我無力地嘆息,一看到他這種表情,我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起身撣撣衣裳,跟著西門笑過去。
“大少爺,有何吩咐?”攏攏髮髻,我笑得風情。
他皺皺眉,冷冷地說:“老八要回來了。
你這個新上任的主母要為他接風洗塵。”
西門老八?這個人一直沒有見過,不曉得何方神聖,竟然勞動了西門納雪出面要我為他辦洗塵酒。
“聽說他善釀酒,所出的都是皇上指定的貢酒。”“笑春風”之名名動八鄉,只可惜是皇家專供,等閒人根本無緣一嘗。
我也是上次淑妃賜酒才能品嚐了一杯。
“不錯。
他是專為拜見你而來,你要替我招呼好。”西門納雪冷冰冰的語調沒有一絲溫度,一點聽不出西門觴是他重視的兄弟。
“好。
定不負所托。”我彎腰一福,嘴角漾起標準的微笑。
西門家族的辦事效率果真不是蓋的。
一聲吩咐下去,到近晚時分,酒宴早已備得妥妥貼貼。
酒宴開在天心閣,天心閣是堡內的主建築。
當日我的婚禮便是在天心閣那個巨大得可以稱為遼闊的大廳中辦的。
不過今次是家宴,在那個地方實在太誇張了,彼此說話只怕也是用用喊的。
所以開在了偏廳,只請了家族內的兄弟姐妹們。
西門家族眾人全員到齊,只有三個人沒有到:西門納雪、西門蒼、西門笑。
我奇怪地四處望了下,確實沒有那個笑面虎仔的影子。
而今晚的主客西門觴也大牌得到現在為止沒有現身。
我冷笑,這算什麼意思?是給我來個下馬威嗎?
揮手叫過總管,讓他去請西門觴。
總管恭敬地回稟:“夫人,八爺在大爺那請安,一會兒便會過來。”
好啊,他分明是故意讓我等。
我淡淡笑道:“既然是在納雪那兒,那我們便不等了。”
“夫人?”總管愕然抬頭。
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