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組合團隊啊。大戶人家平素也常有娶下九流出身的女子做小的事,可一連五個都是。卻空著正室的位置,實在讓人大感蹊蹺。
不過難道是我太多疑了嗎?我才來祁風城半年,就已經覺得此事可疑,西門嵐這些人和西門風相處十幾年,怎麼會沒覺得不妥呢?尤其是西門岑這種心細如髮,精明之至的人。就算不阻止他弄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的進門,但一定會力主讓他娶進一房門當戶對地正妻。可是我在這那麼久,西門岑也不見有什麼雷霆措施。除非——
我腦中靈光一閃,隨即大膽假設:除非這事西門岑也是知道內因的,並且這個因素被他認為是足夠影響了西門風的行為。以至於可以無視西門風地種種不合理舉動。
剛想到這裡,卻感到手紂處被人重重撞了幾下。我嚇了一跳,身子一長便要彈起來,左右兩臂同時被人按住,更有一隻大手捂在我嘴上,悶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沒好氣地瞪大了眼,這樣的粗魯舉動也只有西門嵐這種人才會做出來。
西門嵐指比在嘴上發出一聲輕噓聲,又伸手一指前面,我這才發現,在我恍神間居然已經進了洗劍樓的主樓,現在正在不知哪位夫人的房間外。
不出所料,西門嵐伸指沾些口水輕輕在窗紙上戳了幾個洞,我迫不及待地湊上去看。從來沒做過這種偷窺的事,第一次做來心底雀躍不已,難怪人們對窺私總是樂此不彼,實在是人們心底深處潛藏著的願望呀。
房內爐火融融,溫暖舒適得猶如江南的春天。
屋內對面坐著兩個人。面對我們的是一個身穿著薄薄絹絲長裙的年輕女子,衣料色澤繽紛,袖子極長。雙眼狹長,水汪汪的好不誘人,眉梢眼角俱是風流。背對我們地那個則穿著一襲白袍,戴著書生巾,身形纖瘦,看背影是個文弱書生。
只見到那女子一揮長袖,甩了個極具專業水準的水袖,那男的激動地用一種奇怪的音調叫道:“娘子!”伸出雙手摟住女子。
我心裡一驚,難道是撞上了情人夜會的好戲碼?想到以這院內的守衛之森嚴,這個文弱書生竟然也能水波不興地進來幽會,這身手看樣子也弱不了,不由睜大了眼,希望那人能回過身來讓我看一眼。
就在我興奮地期待著後續好戲的時候,這兩人竟然吚吚啊啊的唱了起來,邊唱邊舞,唱的什麼雖然聽不太懂,可音色清亮高吭,有如黃鸝出谷。身段優美,姿態萬千,舉手投足間,頗具颱風。以我在娛樂圈多年混跡的經驗,一眼便可斷定這兩人都該是梨園名角,實力不俗。
唱到酣暢淋漓處,那白衣書生繞著女子轉了半圈。一抬頭擺個身段,便讓我瞧了個正。粉臉杏腮,櫻桃小口,嘴角還有顆銷魂美人痣。揮扇掩面輕輕一笑,便如滿天墜落紛紛桃花,嬌豔無雙。
好媚的扮相!
這哪是男的啊,分明是一個扮了男裝的女子,以我在現代看女子越劇多年地經驗,絕不可能認錯。
一轉念間。便已經想明白了,這必是那五人中的其中兩個。但凡梨園出身的人都有一個習慣,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便是晉身富貴。也常常要練練身,過過戲癮。眼見長夜漫漫。無法打發,這兩人便自己關起門來唱戲,倒也不失為一個打發寂寞的好辦法。
西門嵐附耳過來:“這兩位排行第三和第四的姨奶奶出身梨園,是在北方流傳頗廣的梆子戲班的名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六是在兩年前一起帶回來的。”三言兩語便解釋得清清楚楚。
我微微點頭,示意知道了。
房中二人仍是顧自沉醉在自己的戲曲世界中。我凝神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至於他們唱的戲曲我卻聽不太懂,只能憑表情動作知道又是什麼才子佳人花好月圓的戲碼。
看了半響。我朝張之棟和西門嵐示意,他倆便抓著我地手攸忽之間退到了無人處的黑暗之中。
“另外三個呢?”
西門嵐指指另一個方向,那邊有幾間房燈火閃爍,顯然有人。
西門嵐熟門熟路,帶著我們一路前行,不一會便又到了東廂房外。
剛伏下身子,屋內便傳來一聲凳子落地地的巨響。
我嚇一大跳,可張之棟卻緊握著我的手,面不改色地搖搖頭,我這才放下心來。
屋內又是呯得一聲大響。這次卻是手掌拍在桌上的聲音,跟著便有人咬牙切齒地道:“這個小賤人,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西門嵐在洞裡一望便笑了低聲對我們道:“那個哭天喊地的女人就是她。”說著退開,讓我去看。但見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