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強笑笑,頗多艱澀:“多謝丁丁關心。她身子還好,只不願見人,這兩天更是連我也不見了,我也不好勉強她。”
說話間,便聽到內屋隱約傳來一陣瓷器落地的聲音,接著便是僕人們鬼哭狼嚎的哭喊求饒聲。
我用眼神詢問西門岑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神色尷尬:“丁丁你不是外人也就不瞞你了,阿嘉最近心情不好,時常打罵下人出氣。”
我吃一驚,西門嘉並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主子,難不成左臂廢了讓她的脾氣也換了樣?心念又一動,莫非是心傷西門風之死才會遷怒旁人,連自己的丈夫也一起怪上了。越想越有道理,不由暗暗點頭。
見西門岑神色尷尬,我便只當什麼也沒聽到,連忙轉了話頭。
“不知二爺招丁丁來有何吩咐?”我提醒他。
他苦笑:“我找你來是想和你商量下怎麼辦老六的身後事,這些年來老六東奔西走為家族忙碌,總不能委屈了他。”
我皺眉打斷他的話:“這事你拿主意吧。我這年來倒黴事不斷,七癆八傷。見天與藥為伍,哪還有閒心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現在連頭髮都白了,更是懶得管了。這身體再不保養,只怕過幾天要送的就是我了。”
他連忙叱道:“好好地說著現有的沒的做什麼!”
我一聳肩,淡淡道:“那也說不準,這天災人禍的誰能料到得到啊……”更何況我這種成天被人算計著的人呢?看他臉色不善,後半句話我又咽回了肚裡。
“好了,你好生養著,府裡的事最近就不要操心了,一切以你的身體為重。”
我謝過他,又問:“可查到什麼線索?”
“這幾天已經把最近三個月內進出祁風的可疑人物統統查了個遍,不過都和這事沒什麼關係。”西門岑突然古怪的朝我笑笑:“倒是丁維凌和溫如柳二人來的有些奇怪。”
我不動聲色:“你懷疑六爺之死與他二人有關?”
“溫姑娘對溫公子一往情深,女人為情瘋狂時,會做出些驚天之事也不是不可能,這些年來她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