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代家主,理應第一個。”說著一馬當先,徑自進了偏廳。
一幫男人如夢初醒,紛紛搶上跟進。
我朝張之棟使個眼色,他會意,飄身跟在西門岑身邊。
西門嵐跺跺足,恨恨瞪了我一眼,也跟著西門風等人去了。
我握緊了拳,指甲狠狠掐住掌心。
掌心傳來的刺痛提醒著我,我已經跨出了第一步,就沒人可以阻擋我繼續前進。
我絕不可以跌倒,因為再不會有人來扶我一把。
另一邊,西門嘉擔心地問西門納雪:“你真覺得這樣子便能找出兇手了嗎?我總是覺得太過兒戲了些。”
西門納雪神色倦怠:“你們親自測試了又測試的人,總該對她有些信心。”
西門嘉怔了怔:“說得也是。”
我把西門納雪交待給了西門嘉後,自己也趕緊閃人,避到小屋後的一間屋子。
按照我的計劃,絕大多數人走過場後就將沿側廳後的小門離開,唯有與案件有關的人才會被單獨請到我所在的小屋和我見面。
我很期待,誰將會是第一個?
好大的魚
半炷香後,我所在小屋的門被推開了。
張之棟含笑探頭進來道:“小姐算無遺策,第一個獵物上鉤了。”
“哦?那還不趕快請他進來,我也好開張啊!”我綻開一臉笑容。
無論是誰被送進來我都不會意外,但西門嵐居然是第一個確實讓我非常意外。
西門嵐用一種很張揚地方式走進來,喊道:“張總管說你請我過來有要事相商,有什麼事快說吧!”
走到我身邊,大搖大擺地坐下:“莫不是找不到兇手,要我幫忙?”說罷,得意大笑。
我還記得初見西門嵐時,這人給人的印象便是忠厚大度,頗有北六省武林盟主的氣度。
只是接觸越久,便越發現此人心眼狹小、睚齜必報。
心眼雖多,城府卻不夠深。
越是想偽裝成羊,卻越是露出狼的獠牙。
我靜靜凝視著西門嵐,輕輕吐出口氣:“九爺,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西門嵐臉皮僵了僵:“有什麼好失望的?”
我扁扁嘴:“我的九大爺,這個遊戲我原本只是想給大家找個臺階下,保了老八一條性命,實不指望你們這些大魚會上當。
可你居然那麼快地就露餡了,豈能不叫我失望?”
“你別胡說。
什麼露不露餡的,我是清清白白的。”西門嵐滿臉不悅:“剛剛我已經測試過了,可沒有哪隻鬼在叫!”
“明人面前何必說暗話。
你我皆心知肚明,我會請你過來自然有我的道理。”
西門嵐重重一拍桌子,憤而站起,厲聲道:“丁丁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休怪我對你無理!”
“何必動氣?”我輕瞟一眼他拍在桌上的手,越發笑得燦爛。
精明如我,豈會看不出他的色厲內荏?
他被我笑得高深莫測,驚疑不定,拿雙眸子狠狠瞪著我。
我突然收了笑,沉下聲音:“九爺,請把手伸出來。”
西門嵐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伸出雙手。
我嘖嘖讚道:“九爺的手雖然是練武的原因,起了些繭子。
可是修長圓潤,保養得宜,一看就是富貴中人。”
“廢話少說!”
“只可惜九爺你做賊心虛,這麼漂亮的手竟然不敢伸進袋裡。”
“你胡說八道!”他面上並不動聲色,可眼神中卻浮動著一線惶惑。
我早說了他是不適合騙人的。
須知騙人先要騙己,他連他自己都騙不倒,又如何能將別人騙倒?
“九爺,這你還猜不透?袋子裡抹了一種特別的白粉,一旦沾上三個時辰之內不會掉色。
你的手一伸進去,或多或少總要沾上些的。
你自己看你的手上有沒有?”我冷笑,心底暗罵這個不開竅的傢伙。
若是他敢把手伸這麼一伸,張之棟便有天大神通,也驗不出他來。
“難怪你要驗牌子。”他恍然大悟,神色頓時狼狽不堪。
“根本沒有什麼鬼魂,你全是騙人的。”
“不錯,我是騙人,那又怎麼樣?”我逼向他,“我真不知該說你精明過頭還是笨得可以,納雪身子剛剛見點起色,他怎可能吃得消完成這麼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