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
當著倪東陽的面,身後是他不善的目光,南音如同被針紮了一般渾身不自在,費力地甩開南景寒的大手,“你又發什麼神經呢?要睡你自己睡!”
倪東陽陡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過去將南音拉到面前,居高臨下,神情嚴肅,“你說過,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糾葛,對嗎?”
南景寒神色陰沉,死死地盯著倪東陽,恨不得盯出兩個窟窿才好。
南音腦袋裡轟隆一聲炸開了,“倪東陽……”他一定要當著南景寒的面這麼問嗎?那傢伙的情緒狀況很不穩定,要是把他惹火了,到時候吃苦受罪的都是她好不好?
“你只要說是還是不是?南音,你不能對他這麼優柔寡斷,這樣只會讓他理直氣壯地糾纏不休。”倪東陽神色肅然,彷彿不要一個答案誓不罷休。
南音臉色難看,掙不開自己的手,咬緊了唇看著他,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南景寒大步跨下來,扣著倪東陽的肩膀,“你放手!”
倪東陽冷哧一聲,“該放手的是你!景寒,別忘了,你還有無雙,她才是你該上心的人。”
南音身體一僵,死死咬住唇,鼻子陡然一酸,垂頭不語。
南景寒眼神陰鷙,“多管閒事!”他說罷就要動手,被南音一把攔住,“誰再動手,都給我滾出去。”
他揚起的拳頭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不悅地看著南音生氣的眼睛,“南音……”
打破三人僵局的是倪東陽的電話,這一通電話也把南音帶到了另外一條永遠也無法回頭的路上。
電話是從法國打來的,那裡是倪東陽的本家,南音曾經在那裡生活了大半年。
倪無雙悄無聲息地回了法國,然後,抑鬱病重了!
倪東陽迫不及待地趕回法國,南音作為醫生自然要隨行,而南景寒現在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她,自然也不會落下。
三人一同上了飛機,可是氣氛詭異地卻像是仇人一般互不理睬,對於南景寒的關心體貼,南音也只當視而不見,用行動回答了剛剛倪東陽的問題。
南景寒心情陡然變差,看倪東陽也愈發不順眼,而倪東陽就正好相反,對南音也多了幾分好臉色,看得南景寒恨不得把他踢下飛機!
真是討人嫌的傢伙!
——
法國,塞納河某處小島嶼。
南音一到莊園就去看了倪無雙的病情,她比起那天在國內匆匆一見時的蒼白模樣更病態了幾分,躺在床上閉緊著雙眼,臉頰不過是短短几天的樣子就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頭,眼窩深深凹陷進去,絲毫不見了當初那種倨傲天下的迷人氣息。
南音眼眶一酸,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愧疚之感,管家在身後道:“大小姐回來之後就不吃不喝地把自己鎖在家裡,之後我實在擔心讓人把門強行開啟,結果她就昏迷在地板上,怎麼都叫不醒。醫生說,她這是抑鬱症,再加上本來身體就有重病纏身,這麼一折騰,怕是……怕是要垮了!”
管家已經六十多歲,他看著倪東陽兄妹長大,兩人母親去世地早,父親又常年不在莊園居住,其實這兩個孩子算是他一手帶大,對聰明大氣的倪無雙,他更是疼到了心坎兒裡,嬌慣得很。
“這孩子,第一次去中國上學回來,她就沒了一顆心臟,第二次再從中國回來,看著竟然是連命都要沒了的樣子!”管家聲音悲切,聽得南音一陣心酸,心中自責難過,有些不敢面對倪東陽。
門口的南景寒握緊了拳頭,竟然不敢進去一步。
倪東陽沉了眉眼,“若是無雙出了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南景寒沒有搭理他,眼神落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女人,心臟被狠狠揪緊了。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當初她不要為他擋那一下,至少,她現在還可以活得明媚而陽光。
“少夫人,你趕緊給大小姐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我有什麼能做的?”
管家心疼不已,只能把希望依託在南音身上。
南音咬唇,“你們都出去,我給她先檢查一下。”說著,她示意管家將所有人都趕出去,途中遇到了南景寒陰鷙又隱忍的眼神,她不明所以,這會兒也沒有精神應付他千變萬化的心思,只關了門專心給倪無雙看病。
南景寒闊步離開病房,之後攔住了焦心不已的管家,“你剛剛,叫她什麼?”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章 吃了什麼藥
管家還沉浸在倪無雙的病情當中心疼著呢,被南景寒這麼一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