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恤,李風暗罵了一聲,當初設計出這樣的服裝的那個傢伙必定是個制服控!
在眾人妒忌的目光下,李風與許大俠道了聲並分道揚鑣,此時他才注意到許大俠身後那兩個略有姿色的女生,在她們那張因經常捱餓減肥而泛黃的臉孔上,他看到了一個女人最具普遍性的性格——妒忌,妒忌陳思嫣,妒忌她成為眾男的聚光點;妒忌李風,妒忌他這個她們打死也不想正眼瞥多幾次的青蛙竟然真的吃上了那麼一會天鵝肉。在李風回以眼神打招呼之際,兩女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看你這個青蛙,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穿過擁擠的人群,李風與陳思嫣從班間小道跨過,向遠處的舞臺走去。此時已是傍晚六點半,所有的班級都已進場,該來的、不該來的都正襟危坐地待在草坪上,等待著晚會的開始。人聲沸騰中,李風這一對男女的出現無異於當年的廣島原子彈的爆炸,真的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本來大多數人都是注意舞臺上的除錯的,李風兩人一出現,上帝這個導演就來了次戲劇性的轉身,攝像機對準了李風兩人。果真是“男材女貌”啊,從心理上來說,有才華的男人與有美貌的女人一起才稱得上絕世良緣,但在眾人心目中,李風不是人才的“才”,而是廢材的“材”!
李風兩人走在人群中看風景,看風景的人躲在角落處看他們。他們並不知道,在某一處燈火併不闌珊處,一雙美麗的眼睛正驚喜地注意著他們,準確來說是注視著李風。這雙眼睛是史上最美的,如果李風見到了他必定這樣說。女人的眼睛美無非就是三點,一是眼眸要大要圓,二是睫毛要濃要長,三是眉毛要稀要短,而李風身後這對眼睛正具備了這一切的優點!李風見了,他敢說不美嗎?
這對美麗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李風,直到他消失在燈火輝煌的舞臺上。每個晚會前都要彩排,但華農的校慶不同,聽說所有的音樂器材與電子裝置都是現時裝備的,此時的舞臺上一片近似亂鬨的吵嚷,那幾臺大型的聚光燈也努力地透射,極力干涉著眾人的視線。看不到李風,美麗眼睛的主人幽幽嘆了一口氣,看似柔但卻多情地道:“他也來了?”
李風跟在陳思嫣背後,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陳思嫣的背部上,那件紅色恤不但短而且還緊,雖然不時尚但也有修身的功效,李風望去,還是忍不住稱了一聲:身材不錯!順著精緻的背部,李風還是停在了陳思嫣那個青澀的股部上,如果按照世上公認最好的女性股部與腰肢比例來看,陳思嫣的腰股比大約是7比6,與國際標準的3比7差得很遠的,但陳思嫣卻給人一種處子之身期待開發的誘惑,這個世界上,誰不想自己的女人所有的“初”都屬於自己?西方人不說,受過真正中華傳統教育的東方人都好處子這一口,這也是為什麼男人選女伴時首要條件是對方還是處,他們在乎的是: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他。而相反,女人在乎的是:男人的最後的女人是不是她。
“部長好,這是我的朋友,他是來頂替的……”陳思嫣的聲音呼醒了李風,他抬頭望去,卻是一驚,道:“是你?”在兩人身前,一個女人正繃著一張散發著豔麗而冰冷氣息的臉冷冷地望著李風,這女不是別人,正是唐美的舍友——鄧蘭清。
她怎麼在這裡?這是李風第一個念頭。她在這裡,唐美也在這裡?這是李風第二個念頭。望著鄧蘭清,李風感到更多的是殺氣,不錯,透著冰冷的殺氣,李風想到了什麼,淡淡一笑,表示問候。
“部長,這正是我要找的志願替補者,姓李名風,你可以叫他……”陳思嫣還沒說完,鄧蘭清那陣冷到骨子裡的聲音響起了,簡短而急促:“滾!”
一個滾字,讓李風兩人勃然大驚,內心掀起萬丈高浪,只是不同的是,陳思嫣在乎的是鄧蘭清字裡的內容,滾?這不是擺明是扇了她一巴掌,並指明她找來的男人不配嗎?而對於李風來說,字的內容根本微不足道,志願者做不做對於他說沒有什麼區別,這倒不是說他沒有絲毫的上進心,其實是他的自我管理能力強,在他認為,大學就是事業前的熱身與預備,這四年內要積極,但不能毫無目的地去忙,而應做一些對將來有用的事,比如志願者,對於學計算機並打算一輩子都只是坐在辦公桌上程式設計的人來說根本就是蛋疼而無聊的事,你是擁有了志願者的經驗,但試問對你程式設計能力有用嗎?與其花費貴寶的時間做無益之事,倒不如多讀幾本程式設計教程。李風不在乎是否能做志願者,但他在乎的是什麼?唯一令他驚訝的是,鄧蘭清說“滾”字的語氣,冰冷到讓人毛骨悚然,李風知道,如果不是生活給了她什麼悲劇性的懲罰,她是不會如此憤世嫉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