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環路,穿過那片花林,跨過那條紫芹橋,當李風站在底下就是市道與省道高速的天橋上時,他看到了不遠處的人頭攢動。、校慶晚會要在五山區的那個花了近二百萬元建立的球場上舉行,四面都是山丘,唯獨中央是盆地,站在高處,盡攬全景,李風的目光還是停留在那七彩斑斕的舞臺上,朦朦朧朧中他彷彿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喂!”正在他眯眼仔細看時,肩膀上重重的一拍讓李風下意識一個勾拳往後劈去,好死不死,正劈中對方的臉目上,只聞啊一聲痛呼,李風一驚,道:“許大俠是你!”他連忙扶持許大俠,欲檢視個究竟,但卻被對方推開了,許大俠捂住嘴臉,發出痛苦的惡罵:好你個兔崽子,眼也不睜就學人打醉拳!
在李風好一番道歉下,許大俠才心理平衡了下來,他問李風為什麼在這裡。李風想了想,還是如實交代,他知道許大俠也是志願者,等下可能要見上幾次面。一聽李風也作為志願者的身份進場,許大俠疑惑了,他身後兩個長得還對得起公眾的女子此時才認真打量了一眼李風,其中那個戴著金絲無框眼鏡的還笑道:“敢問師兄你是什麼大人物?”
“想歪了,區區平民一個,如果硬是要加個名,就叫無黨派人士。”李風如實交代,兩女聽完淡淡點了點頭,眼裡那剛燃起不多久的熱情又冷卻下來,李風心裡可笑,難道只有我是學生會的大人物才配得起你們的關注?
“不會是陳思嫣那小娘子幫你的吧?戀愛中的女人什麼也不怕的。”許大俠半是羨慕半是妒忌地道:“你不知,她現在可真的是勢如日中天,圍在她身邊的都已經格式化了,只有王子,沒有青蛙。”接著他又將他知道的,聽到的,打探到的,一一告訴了李風。內容大多都是描述一群花痴男圍在一個極品女身邊玩團團轉的遊戲,末了許大俠還加上了一句:“如果你再不動手,你女朋友就被動打劫了。”
“不會吧?你說的那個女孩就是他的女朋友?”那兩女再次望向李風,但不是熱切,而是驚訝與懷疑,又是那個戴金絲眼鏡的女孩道:“不可能!她是誰?儘管我是資訊學院的,但我也清楚現在全校新生校花榜已經出爐了,不需爭議,她定是榜首!”女孩深吸了口氣,又道:“剛才你們也見到了,她一走進球場,兩邊就湧上了眾多的公子爺,連我們院學生會的主席也跟在她身邊陪笑呢。”
“聽到了吧。”許大俠並沒有回答女孩的疑惑,對李風道:“你還不快去,遲了半步就被人橫了寶力,奪了至愛,到時連後悔也是痛苦的。”
李風只是淡然一笑,落在許大俠眼裡就成了最沒心沒肺的灑脫,但那兩女的心思就不同了,出於對陳思嫣的妒忌,她們不愁反勸李風別去那麼早,反正在陳思嫣身邊都是王子,你一個青蛙的,摻什麼雜?但最後在許大俠的壓迫下,李風四人還是加快了速度向球場門走去,但在門前就被身穿純黑色帆布恤的學生會工作人員攔下了。全華農有四萬多人,一個球場再大也容納不了二萬,按照每班三十人只能選十人參加,今晚能進球場的也只有一萬多。人多了什麼都雜,維護跌序與治安管理,全校的警衛隊都出動,他們主要負責每個死角,而大門檢票的事就由校學生會那群吃飽了無事幹的人消遣一下。
李風被攔下來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出乎學生會所有人意料的是,李風剛到大門沒幾秒,一個身穿紅色會服的女孩就奔了出來,遠遠的已經聽到了她那激動不已的歡呼聲。李風一回頭,就見到了陳思嫣那張塗著幾滴汗珠的粉臉,他一動,笑了。
你終於來了。這是陳思嫣見到李風所說的第一句,也是唯一句,在之後的四五分鐘內,陳思嫣什麼也不說,只是緊緊地依靠在李風的身旁,不但依靠,還小鳥依人地挽住了李風的大手。這是一個訊號,更是一種象徵,周圍那群早已經打定要奪下陳思嫣的花痴男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個個瞪大了眼睛,打量了一番李風后,特別是見到李風身上那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襯衫後,他們笑了,有些得意忘形,心中的陰霾少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狂喜與狂妄。狂喜的是,李風不是有錢人,狂妄的是,自己比李風有錢。
要問現在最搶手的男人是誰?十九歲剛青春發育成熟的人一定會說,是帥哥,而二十到三十來歲的有一段戀愛經驗的女人剛直接搖頭,道,不是帥哥,帥哥雖然帥,但不能當飯吃。女人需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結實的肩膀和溫暖的家,而金錢則是衡量這個肩膀到底結不結實的重要標準。或許十九歲的還存在灰姑娘的王子情結的女孩不滿,反駁道:是的,帥是不能當飯吃,但不帥自己吃不下飯啊。但誰也改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