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牆頭草,現在更是縮著腦袋做事,唯恐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譚郡長,不好了,武警長召開了新聞釋出會。”秘書老丁快速的向著辦公室跑了過來,估計年紀大了,鍛鍊又少,老丁跑的氣喘吁吁的,“譚郡長,警署已經發了公告說曲鵬鵬已經死亡了。”
相對於老丁的急切和不安,譚亦卻是波瀾不驚,放下手中的檔案,“這件事宋政務長知道嗎?”
“不知道,剛剛我和何秘書在一起,何秘書也愣住了,估計是武警長單方面的行動。”老丁跟了譚亦之後,他在秘書處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何秘書是宋之海的機要秘書,以前老丁就算打招呼,對方也會理睬,現在兩人卻經常做工作上的交流,足可以知道老丁地位的提高。
“武剛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可是大忌。”譚亦語調平淡的說了一句,事情持續了一個多星期了,沒有任何的進展,而媒體那邊也沒有繼續報道了,事態逐漸平息下來,也難怪武剛著急了,寧可鋌而走險。
“譚郡長,關鍵是警署的新聞釋出會上,武警長認為這都是你的責任,你必須對曲鵬鵬的死負責。”老丁平復著急促的呼吸,擔心的看著譚亦。
之前譚郡長的拖字訣用的很好,當然關鍵是宋政務長雖然沒有明著支援譚郡長,但是也沒有幫武警長,所以曲鵬鵬的死並沒有給譚郡長造成太大的影響,可是現在卻不同,武警長舉辦了新聞通報會,那麼譚郡長的處境就不妙了。
老丁的話剛說完,譚亦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宋之海也被武剛給氣狠了,雖然在針對譚亦這件事上宋之海怯場了,可是他這也是在幫武剛,如果譚亦來頭不小,武剛一條道走到底,最後肯定會碰的頭破血流的。
宋之海也隱晦的提示武剛不要和譚亦作對,結果兩人不歡而散,而武剛這一次竟然揹著宋之海召開了新聞通報會,的確讓宋之海很生氣,“譚郡長,你馬上來會議室一趟,我們召開一個臨時會議。”
十來分鐘之後,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武剛冷眼掃過會議室裡的眾人,陰陽怪氣的開口:“政務長,怎麼召開會議沒有人通知我?”
“武警長既然來了就坐下吧,我以為你還在答記者問。”宋之海冷冷的回了一句,他一開始雖然也針對譚亦,但是因為級別高於譚亦,所以譚亦從沒有公開和宋之海較勁。
但是武剛這一次卻不同,他越過宋之海召開新聞通報會,這就等於打宋之海的臉,身為平饒的政務長,宋之海只要還坐在這個位置上,他的威嚴不容任何人挑釁。
譚郡長果真離開,竟然能讓宋政務長和武警長變友為敵!不少人都震驚的看著火藥味十足的兩人,對譚亦的佩服如同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鑑於武警長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我提議暫時免除武剛總警長的職位。”宋之海一字一字冷冷的開口,這話一出就等於和武剛正式決裂了。
武剛臉色刷的一下陰沉到了極點,武剛站起身來,眼神陰狠的盯著宋之海,“我是警署總警長,政務長你還沒有這個權利單方面罷免我!”
如果只是普通的公職人員,宋之海自然有權利直接開除對方,可是武剛職位畢竟不同,要罷免他必須要召開領導班子會議,需要所有人舉手表決,然後再將結果遞交到區裡,有上級部門批准之後才能罷免武剛。
“武剛,你任職平饒縣郡總警長期間,徇私枉法、以權謀私,行為極其惡劣,你已經公然處罰法律,所以你並不是被罷免而是被逮捕歸案接受調查。”譚亦即使到此刻,俊美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冷傲,無悲無喜的,並不認為扳倒一個武剛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
會議室裡所有人包括宋之海都是一愣,宋之海罷免武剛,實在是他這一次做的太出格了,不給武剛一個教訓,只怕他下一次還敢更過分。
可是譚亦羅列了武剛的種種罪名,這讓在場不少人心裡頭都咯噔了一下,畢竟在譚亦來平饒縣郡任職之前,他們和武剛都關係密切,武剛犯的那些事,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牽連。
“姓譚的,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誰啊,你說逮捕我?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人將你抓捕歸案!”武剛氣狠了,直接爆著粗口辱罵著譚亦,“你以為誰才是平饒縣郡的總警長!”
武剛正叫囂著,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卻見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直接向著站起身來發火的武剛走了過去,“武剛,我們是廉政公署……”
雙手被戴上了手銬武剛才反應過來,這一瞬間,武剛臉上血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