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會為他付出為他著想。
所有的一切在現在的她看來都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幻夢中有這些感覺,可是現在她發覺自己完全不會掛念他,也不會為他著想,更不會為他付出,心是冷的,不會有什麼劇烈跳動。
可是為什麼想著要殺他絕情,她就打心底不捨?並且在給自己數出各種各樣的理由。
她皺著眉頭,擺弄手上天魔刃。
這算什麼回事?
心裡頭煩躁不已。
突然,任文萱迅速起身,然後極其小心地飛上一棵樹躲了起來。
不一會兒,宋缺來到了這裡,任文萱不由一喜,可是卻沒有任何想露面的想法。
宋缺在這附近看了一眼,然後迅速下了洞,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臉色不大好看。
是發現洞裡沒有絲毫人氣嗎?
約莫半刻鐘,宋缺終究無果下離開了。
任文萱發現這時候心裡頭難受起來。
可要說為什麼難受,她也說不出來。
***
任文萱進來山谷的時候,祝玉妍在訓斥美仙,因為美仙貪玩,功課都沒怎麼做,祝玉妍難得來看女兒,這會兒見了豈不生惱?
“師姐莫惱哩,慈航靜齋沒有下一代傳人,就是如今找上了,美仙這進度也是力壓的,莫壞了你們母女情。”任文萱傳音道。
祝玉妍放開美仙,讓她下去後招呼任文萱進來。
這個地方,是任文萱和祝玉妍約定所在,她既然不是陰癸派的人,那麼最好也不要隨便出入宗門。
如此,這個地方適合她和祝玉妍議事。
祝玉妍讓美仙下去,打量一會兒,隨後喜道:“你的毒解了?”
任文萱才想起,為了入情,她忘記告訴祝玉妍體內並未中毒的事。
她隨意點點頭。
祝玉妍是真情實意的高興,要知道在川蜀見到師妹和宋缺在一塊兒時,她還在想是不是師妹借宋缺破情,隨後知道師妹毒入臟腑,她和宋缺是來真的,她心裡頭是多麼的失望。
破不了十八層可以放放,若是真的活不了,對她來說,可是生生砍下了一條臂膀。
石之軒……沒有師妹相助,祝玉妍很懷疑她日後是否能殺掉他。
“師姐,我想我有問題需要你解惑。”
祝玉妍何等敏銳之人,見任文萱模樣,反問道:“是不是有關感情一事?”
任文萱嘆了一口氣:“三月前,我施展了天魔入情。”
祝玉妍瞬間就明白了。
“難怪,那時候我還奇怪師妹明明對宋缺無任何情義,竟然就那麼幾天就和他在一塊比夫妻還來得恩愛。”
任文萱神色越發憂愁了。
“師妹既然清醒過來,應該已經度過情關了……怎麼……”祝玉妍說到後來,怎麼兩字變得嚴厲起來。
任文萱苦笑:“我是借外物清醒過來了,一開始是自負,卻也有不允許自己沉迷三個月的心思。”
祝玉妍別有深意地看著任文萱,語氣清淡起來。
“不允許自己沉迷三個月,是你不想嫁給他吧。”
只三個月的時間,以嶺南宋閥閥主身份,婚事至少要籌備三個月。
任文萱沒有被戳穿時的惱怒。
貂蟬前輩沒想過外物掙脫,是因為對於自己在幻夢中嫁不嫁呂布無所謂,可是任文萱不行,她不能在外面成親,她得回去南蠻寨,陪著阿孃。
“借外物而出天魔入情,你是歷代第一個,發生了什麼事?”
任文萱說道:“醒來瞬間走火入魔,而且特別想殺了宋缺,可是後來冷靜下來,我發覺我沒有喜歡他。”
祝玉妍突然笑了:“宋缺現在活得好好的,你是沒殺呢?還是沒殺成?”
任文萱也皺眉,似乎明白祝玉妍為什麼要這麼問。
“沒殺。”
祝玉妍冷笑道:“我們走火入魔連爹孃都不認識,想殺就殺,你還剋制得住,認得清人。”
任文萱搖頭:“我得過奇遇,精神力強大,如果不是我想,或者比我強大的,是不會喪失理智的。”
“那你為何要剋制?”
任文萱實話實說:“他救過我。”
祝玉妍聽了,神色開始複雜起來。當年,她和石之軒初次出門辦事,遭遇強敵,他也是不要命地救了自己。
如果沒有那次,就算她之前心裡對他有好感,也萬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