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當真家中老父病危般的女子,笑了笑,頷首道:“既如此,本側妃就越權準了,李姨娘如此孝心,相信王爺定能體諒。”
說罷對一旁的青蓮道:“一會去與賬房管事說說,準備三千兩銀子,待李姨娘離府時,交與李姨娘回鄉孝敬父母。”
“是,側妃娘娘。”青蓮頷首應了。
“婢妾謝側妃娘娘大恩大德!”李姨娘淚流滿面,磕頭行禮。
見此情景,那些同樣動了心思要離府的姨娘也紛紛尋了各種藉口,要求出府,顧安年一一應了,每人賞了一千兩,作為遣散費。這後面的,待遇自然就不比前面的。
要求離府的人中,就包括了莊姨娘。
這倒是出乎了顧安年的意料,只覺得這個女人比自己想的要聰明許多。
如此一番下來,二十多個人去了一半,就只剩了十來個女人執意留下。
打發了一群人離開,顧安年舒了口氣,想著總算又了結了一樁事。
她不知道的是,說是出府辦事的宋祁其實並未出府,而是躲在一邊,將她處理那群女人的經過從頭看到了尾,心裡又是自豪又是好笑。
看完了好戲,宋祁便悄悄出了府,隨意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又去金福樓叫了些顧安年喜歡的點心外帶,這才若無其事地回了王府。
只是未曾想到的是,他方一回府,那群方被顧安年勸誡過的姨娘,便尋上了他。
原是不想搭理的,只是轉念一想,他又應下了。
將帶回來的點心交給福祿送去七祥苑,宋祁在偏廳裡坐了,喝著茶,開始聽那些女人期期艾艾,幽幽怨怨地哭訴。
“王爺,您要為婢妾們做主啊!婢妾等知曉王爺看重側妃娘娘,平日裡只念著安安分分侍候王爺,便心滿意足,哪裡敢爭寵邀功?可即便如此,側妃娘娘眼中還是容不下婢妾等啊!”
趙姨娘梨花帶雨,嬌弱的模樣不知能引起多少男人的憐惜之心。
如今王府裡,徐姨娘已走,徐姨娘一方的人也大多數離開,後院中論起勢力,自是她最大,雖說她的左右手莊姨娘也離開了,但這並不妨礙她繼續囂張,是以今兒就是她召集了這麼一群人,來尋宋祁伸張正義。
“今日,側妃娘娘不僅向府上眾姨娘施壓,趕走了府上大半的姨娘,還警告威脅婢妾等不要接近王爺,明裡暗裡要將婢妾等禁足,婢妾們心中委屈,原是不敢叨擾王爺的,只是想著側妃娘娘如此做法,會有礙王府中子息繁衍,是以婢妾等才斗膽一起來尋王爺,希望王爺能給婢妾等一個公道。”
趙姨娘哭哭啼啼將來前眾人商量好的說辭道出,我見猶憐的望向宋祁。
宋祁喝了口茶,指腹摩挲著杯沿,定定望著褐色的茶水好一會,才不緊不慢開口道:“哦?你說嫻側妃施壓趕走姨娘,還警告你們不要見本王?”
一群女人聞言面上一喜,完全忽略了宋祁語氣裡的漫不經心,趙姨娘急切道:“王爺,婢妾句句屬實,您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旁的姨娘們。”說著又翹著蘭花指,抹著眼淚抽泣起來,一副飽受委屈的模樣。
宋祁抬了抬眉毛,眼中閃過厭惡,淡淡頷首道:“嗯,本王曉得了。”見趙姨娘等人臉上顯出幾分得意與歡喜來,他哼笑一聲,指尖敲了敲桌面,揚聲對外道:“來人啊,把這群無情無義的女人給本王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趙姨娘等人腦中轟的一聲,呆若木雞,腦子實在是沒有轉過那一道彎兒來。
王爺聽了她們的話,不是應該發落嫻側妃的麼,怎的反而要將她們拉下去打板子?
直到外面進來一群粗使婆子,趙姨娘等人才如夢初醒,驚呼道:“王爺!王爺饒命啊,婢妾等不知犯了何錯,還請王爺饒命啊!”
一個個跪地求饒,痛哭流涕,哪裡還有半分方才告狀的氣勢。
宋祁望著這一張張虛偽醜陋的面孔,眼神愈發陰沉,直接一擺手,吩咐道:“拖下去。”
在一片求饒聲中,一群女人被硬拖了下去。
為了避免被行刑時大吵大鬧,是以趙姨娘等人皆被堵上了嘴,宋祁坐在偏廳裡,絲毫不被影響,悠閒地喝著茶,等行刑結束。
一刻鐘後,專管王府後院處罰事宜的老嬤嬤躬身進了來,恭聲道:“王爺,二十大板,一板子不差。”
宋祁滿意地點頭,道:“一會自個兒到賬房領賞去。”
老嬤嬤當即喜笑顏開,磕頭謝恩。
顧安年收到了福祿送來的點心,等了好一會還不見宋祁過來,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