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的時候突然有了身孕的女人,算不算稀奇?”
宋祁將信放下,眉間也有幾分疑惑,頷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顧安年舒出口氣,搖頭苦惱道:“我突然覺得,陳姨娘投井的背後,還有我所不知曉的秘密。”說著陷入了回憶中。
不管是顧安錦的事,還是陳姨娘的事,說好都放下的,可是一旦被提及,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陷進去。
聞言,宋祁眼中一亮,道:“你不是說你有前世的記憶麼?難道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可算是讓他尋到機會了,先前因為小七情緒不穩定,在知道小七擁有前世的記憶時,他才沒敢問太多關於前世的事情,現在抓到機會提起了,他豈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
顧安年沒有察覺到宋祁的小心思,一邊回想前世與今生種種被忽略的細節,一邊下意識點頭,“我也並非所有的事都知道,畢竟那時候不是所有的事我都在意。”
“哦……”宋祁拖長音,見她陷入了思考中,繼續旁敲測聽,“那你都知道哪些?”
“只知道我自己做過的,以及一些表面的事情,而且前世與現在也不盡然相同,是以……”顧安年隨口答道,專注於尋找記憶中的蛛絲馬跡。
“哦,”宋祁挑眉,繼續不動神色地問:“我記得你說前世顧安錦替你代嫁,嫁給了我,那後來呢?你——嫁給了誰?”
面上一派鎮定,心裡卻像是被千萬只螞蟻撓一樣。
“我啊,我嫁給了——”顧安年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然而就在答案衝口而出前,她猛地回過神來,緊急剎住了車。
顧安年在心裡長長舒了口氣,暗道好險,差點就露餡了。
要是被這個霸道又小氣的男人知道她前世是宋璟的側妃,她幾乎可以預想到大婚之日,自己會遭受到如何嚴厲的“報復”。
宋祁挑起一邊眉毛,看著身邊人故作鎮定,眼中卻洩露出些微慌亂的模樣,沒有出聲。
沒好氣,又帶著點心虛地瞪了某人一眼,惱羞成怒道:“你套我話作何?!”
“哦,”宋祁不痛不癢地聳聳肩,回答:“有些好奇罷了。”
沒有再追問,只是雙眼直直盯著顧安年的眼睛,澄澈的眸子,凌冽銳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看透般,讓顧安年禁不住怕怕地嚥了口口水。
目光慌亂地躲閃,顧安年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無甚可好奇的,我終身未嫁。”
“哦——”宋祁拖長音,尾音意味深長。
顧安年聽著他這不陰不陽的長音,不由抖了抖身子,惡聲惡氣道:“就是終生未嫁!你有意見?!”
宋祁無辜地眨眨眼,攤開手,“沒有意見。”
嘴裡說著沒有意見,雙眼卻依舊滿是懷疑和探究地瞪著顧安年。
顧安年索性轉過身背對他,來個眼不見為淨。
見狀,宋祁不禁彎起嘴角,從後面環抱住她,枕著她的肩膀,低聲笑道:“真的只是好奇罷了,往事都如煙了,更可況是前世之事?我在意的是現在的你。想知道過去的你,只是想多瞭解你罷了。”
溫柔的話語,神情的語調,讓顧安年鼻子有些泛酸,但她還是無法說出實情,帶著鼻音小聲嘟囔道:“就是終身未嫁,前世的我蛇蠍心腸,怎可能嫁的出去。”
三十七、太夫人的心思
對於顧安年的說辭,宋祁是不信的。
但是他沒有緊逼,只笑了笑,打算就這般帶過去了。
不管顧安年嫁或沒嫁,他的心是不變的,與其這般追問下去,讓兩人之間產生嫌隙,倒不如就這般一笑而過。
然而宋祁的不追問,卻讓顧安年心中愈發難受,躊躇過後,她回身望著宋祁,嚴肅道:“世家的庶出小姐,若要高嫁,便只能給人做妾,但是我既想高嫁,又不願做妾,加之我做了很多錯事,最終,父親把我嫁給了一個富商做正室。”
同樣是謊言,但是這個謊言,更容易讓人接受,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聞言,宋祁依舊半信半疑,只是見顧安年面色肅穆認真,目光真摯,不像是說謊,他眼中的懷疑也就漸漸淡了。
沉吟片刻,他轉了轉眼珠,問:“那富商姓誰名誰?或許我認識也不一定。”
顧安年抽了抽嘴角,狠瞪著他,沉聲道:“你不是說你在意的只是我麼?那你還問這些作何?”
這次換宋祁躲閃顧安年的目光了。
清咳兩聲,他左瞄右瞄,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男人